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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重申——水云赴日参加起点沙龙期间,也就是19-26号期间每天照常更新,依旧是4000均字/天,但是双更合一,每天更新时间改到下午14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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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海青点了点头:“曾有耳闻。”福生子是很冷门的一种生物,他从前倒是见过一回。
“这缕灰烟就是福生子的福运生效以后,留在人身上的‘晦气’,或者说反噬之力。”这玩意儿真是太偏门了,连都伏用都用掉了许多时间才找出它的真面目。幸得长天耳提面命,否则以她当初之自责、暴怒和急躁,不待都伏末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就会直奔奇凌城、杀掉晏聆雪。那女人死不足惜,可这么一来却要漏过真正的凶手了,又和西夜结下深仇大恨。
这么一来,岂非正中对手下怀?“诅咒的本质是愿力,因此不能附著于我身。”全天下都知道玄天娘娘立了生祠,可以接受万民叩拜,因此她的香火愿力每时每刻都在源源不绝输送过来,尤其南赡部洲大战开启,黎民苦难深重,日夜祈求神明保佑,因此传输过来的信仰之力总量至少暴涨了五倍不止。非独是她,每位神境皆是如此。所以诅咒之力还未来得及加诸其身,就已经被人类的愿力洪水冲得无影无踪。
”——可是这东西。”宁小闲指了指瓶中灰烟,“却和诅咒半文钱关系也没有,乃是自身气运的一点波动,我就无可免疫了,毕竟,哪怕是神仙有时候也会倒霉的。”福生子的作用,在于短时间内促成好运。可是人的气运是一定的,前头增了,后头就得减,此乃天衡,所以就有好运和晦气之说。“这东西是有人用过了福生子的好运,又借助秘法将接下去的晦气转移到我身上,和僖婆恶咒本无半点关联。只是这二者乍一看像极了,如不费时间仔细分辨,如非见识广博,很容易就将它们混为一谈。”
郎青听到这里当然明白了:“你是说,聆雪给你下的咒根本无用,真正生效的是阴九幽转移给你的晦运?”
“正是。”宁小闲眼中露出一点慨然,“他知道七仔和隐流的禽妖在大战中飞行于高空,很容易就监视到摘星楼的景象,才故意诱使晏聆雪焚烧草人、施放恶咒。估计就算七仔没见着,他也会想办法令我知晓;我乘在七仔背上返回隐流这一路上,神王又故意隐忍,等到七仔向我、向隐流都发出‘晏聆雪下咒’的讯息后再出手杀害,以促成隐流对晏聆雪的报复,也促成战盟与南赡部洲中北部仙宗关系的决裂。”
“所以,阴九幽分身勾结了神王,而晏聆雪又作了阴九幽分身的棋子和掩护。”她瞥了地上的阴九幽分身一眼,“事发以后也多亏了怀柔上人据实以告,长天将他的原话转告予我时,我才能发现这该死的分身恐怕早就潜伏在晏聆雪身边了。他附著的躯壳,恐怕就是晏聆雪的大丫环春萼。”
郎青蓦然动容:“竟是春萼?”
“大概是春萼言之凿凿,说我在滴水阁等候郎宗主的时候吃了茶水,晏聆雪才让她把我用过的冰瓷茶盏拿回去施咒,毕竟要施展僖婆恶咒有这样的要求。”宁小闲嘴角一勾,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可笑晏聆雪识我太浅。既知她在那里,我怎会用西夜奉上来的东西?”莫说茶水了,她连杯盏都未碰过,晏聆雪若还能对她成功下咒,那才真是见鬼了!
也就在那时,她才真正确定晏聆雪只是个挡箭牌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不过我抵达奇凌城,开始调查晏聆雪的时候,才发现春萼已经失踪,城主府对内对外却宣称她告假回家了。”她冷冷看了一眼郎青,“是你们所杀吧?”
郎青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晏聆雪坦承下咒一事,他就明白要尽快毁掉证据,春萼是不能再留了。
晏海青听二人说话,也摸清了个大概,这时插话道:“且慢,城主府里处处高悬分光镜,阴九幽的分身怎能行动自如?”
宁小闲看他一眼:“这就得问他了。”她自然知道原委,却没打算给这两人解释。说到这里,她正色道,“凶嫌既已抓到,我要将他带回隐流。我向青鸾保证过,一定将杀害她丈夫的真凶抓来,任她凌迟处死!”
其实她将噩耗传给青鸾之前,后者就有所感,心神难安,却只道自己动了胎气。待到娘娘亲来传讯,青鸾痛不欲生,非加入这趟奇凌城追凶之行不可。宁小闲百般劝阻无用,最后只得以此事涉及巫诅,或于青鸾腹中胎儿不利不祥为由,将她拦在中州。当时众人也都觉得,这恶咒连宁小闲都能缠身,何况青鸾没有神位,未能收集信众愿力,万一连累幼胎就不好了。
那可是七仔的遗腹子,是他留给她的唯一念想,青鸾说甚也不敢让它们受到伤害,因此才强行抑住亲来报仇的念头。宁小闲又向她许诺,无论凶手是不是晏聆雪,都一定会被送到她面前,任她处置。青鸾这才作罢。
郎青和晏海青异口同声:“不可!”
晏海青眉尾上挑,积蓄许久的怒气才溢了出来:“他是杀害我妹妹的凶手,怎能任你带走?”
地上的阴九幽分身懒洋洋插了一句:“不若你们打一架,谁赢了就能带我走。”
这几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宁小闲早知会逢今日之局,倒不动气:“这样罢,你们将他交由我带走,我就不追究西夜纵容晏聆雪对我下咒之事。否则——”她的声音放缓,每一字都带有巨大的压迫力,“战盟与西夜守望互助之协定,就此作罢!”
她是隐流妖王,此事当真可以自行作主,因此这番话说出来掷地有声。诅咒有没有生效是一码事,晏聆雪对她下咒是另一码事。修仙者可不讲究以德恕人,郎青明知晏聆雪暗诅宁小闲,却听之任之,还帮着她销毁罪证。如今真相大白,隐流自可以堂堂正正来追究责任。不就是比谁的拳头大吗?
郎青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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