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何况她还在他耳边曼声娇吟:“魂淡,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似撒娇也似邀请,他立刻忙碌起来,原本想说的话,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
一番纠缠,不知天光变幻。
直到日暮时分,屋中才渐渐安静下来。
宁小闲抓着他的手臂当枕头,几绺青丝披在他胸口,撩起一阵阵痒意。她喘息渐渐平复,颊上依旧晕红,眼帘低垂,却是昏昏欲睡了。
长天将她额上散发拨开,柔声道:“今儿大年初二,年还未过完。”
她轻轻“嗯”了一声,带着浓浓睡意。
“他们都已到了中京。”
“嗯。”
长天附在她耳边道:“我们赶回中京,还能过个元宵,如何?”
这一回,她没有回答,只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睡着了。
这么快?长天也不再言语,伸手轻抚怀中佳人的秀发,眼中似有金光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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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宁小闲走入神魔狱第四层,缓缓踱到一间牢房前。
正趴在黑石床上的柳青岩骨碌一下坐起来,戒备地盯着她。这地方看起来比烟云钵还诡异,并且这里的狱卒——那个会跑会跳又聒噪的丹炉,居然将镇压着罗喉的封魔球也扔在他的牢房里。
这两个家伙的关系好生微妙。宁小闲看看他,再看看罗喉,不得不给穷奇的恶趣味点个赞。
在这里,她就是生与死的主宰。宁小闲的目光给了他绝大压力,柳青岩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对你?放心,只要两滴鲜血,无伤大雅。”
柳青岩也知己为鱼肉,只得伸手,让她用银针在指尖上取了两滴鲜血。这时,一头红色的噬妖藤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也将蔓足伸到宁小闲眼前,任她刺破外皮,落了两滴粘稠的透明液体,掉入白玉皿中。
柳青岩就听她默默念了几句口诀,而后将二者混合。说来也怪,这两样相遇,很快融在一起,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皿中拉伸、变形,等一切变化停下来的时候,这两滴鲜血居然已经变作了一把红色的小箭,有细细的箭身和小巧的箭头。随后,她拿出一只透明的水晶盒子,将它装了进去,静静等候。
说来也怪,在两人的注视下,水晶盒中的红色小箭轻颤几下,似在挣扎,但很快就停了下来,动也不动。
十息过去了。
三十息过去了。
宁小闲耐心等候了半刻钟左右,见它再没动静,不由得微微蹙眉。她可是严格按照步骤来做的,哪里出错了?
可是这里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她想了想,伸手一招,镇着恶鬼罗喉的封魔球就到了她手里。
这恶鬼似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黑烟在球体中急剧变形,一边高声哀求:“放过我,我可以与你签定主奴契约,永生永世为你服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