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元琅顶着张黑漆漆沾满药灰的小脸,疑惑的抬头问道。
她正蹲在地上,手里还端着制作好的药粉,听到药铺的老板冷不丁在一旁突然出声。
元琅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仍旧带着欣喜的笑容,傻愣愣的就反问了一句。
这位老爷子耐着性子又温和的问了句,“你的药粉分我一点,这些耗费的药材都算我的....要是再不成,你开个价,我买就是了。”
老爷子说到后面,语气中隐约带着激动的神色。
元琅愣了下,随即将手里的药粉递了过去,“哪能要你钱呢,我够用就成,剩下的都给你吧。”
老爷子摆摆手,以为元琅并不了解这份药粉的价值,“现在这药粉的制作方法应该失传了,就算有,谁不是藏着掖着的,我刚才坏了规矩,窥见了你的药方子,不能再占你便宜了,我出钱算我买下来了。”
老爷子越说越是老脸挂不住,好似自己故意欺负新人不懂,占便宜似的....
回想起刚才自己情急之下说的话,老爷子越想解释越混乱。
“我也不是...就是见猎心喜,所以这个....”
“你这个药,我在店里给正骨的人用上一点,效果应该不错的。”
元琅笑着安抚着情绪激动的老爷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药方您能用上,只要是正途,我还巴不得你把方子散播出去呢,不然落到我手里也只能是积灰的命。”
元琅心里明白,在华国,大家都讲究个传承,有用的方子为了防止被旁人偷学,基本上都是由师傅口传给徒弟的。
由于个人资质的不同,导致后人理解上有出入,传到后面,能用的方子也是越来越少。
所以老爷子才为自己冒失失礼的言行感到不妥当,这才焦急的解释,怕元琅误会。
刚才药粉从炮制到完成,全程都在老爷子的指导下完成的,要说元琅也就出了个药方跟劳力,有几处还是凭借着对方多年的经验才能成功。
所以老爷子开了口,元琅根本没想过要拒绝。
再说了,老爷子能说出来,那证明他这个人的人品不错,正直…
刚才全程的步骤,火候,药材组合用量,哪个环节他不了解?
就是等自己走了,他再亲自动手复制一份,元琅都不知道。
所以元琅更加敬重于这位老人了。
“那不行,我不能占你这个小辈的便宜……”
“你说的对,药方能派上用场才有它的价值,正巧,我这里有张祖上传下来的专治烫伤,烧伤的药方,我跟你换,咱两都不吃亏。”
老小孩,老小孩,老爷子一副你不答应就别想出门的样子,手里的龙头拐杖还捶了两下地板。
这老头倔起来,还挺可爱的。
“那成……”元琅还觉得自己占便宜了。
这个苗方也就是一些特定场合能用,或者用来给患者止疼,特别鸡肋。
不像烧伤烫伤的方子,以后绝对能派上大用场。
就是二姐朝琅臀部不也是被烫伤了一大片皮肤,到现在还留下了严重的疤痕嘛。
“你那药方,伤后留下的疤能治好吗?”元琅多嘴的问也下。
老爷子瞪着眼睛气呼呼不满的说道:“都说是祖传的了,要没点奇效,怎么能让人妥帖的保存到现在呢。”
“相传这个还是祖上家里出过御医,从宫廷里传出来的,在动荡的年代都没遗失。”
说起这个老爷子显得得意洋洋。
斜睨元琅一眼,低声嘀咕了两句:“要不是我家里的儿女都学西医去了,没一个肯继承我的衣钵,还不准我去医人,生怕我害了别人似的,只能开个药铺了此残生咯……不然哪里能轮到把方子给你啊……”
元琅耳朵可尖了,老爷子小声地自言自语都被她抓听到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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