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丹妮小小声的鄙夷,元琅又不是聋子,自然全听到了。
况且,说是小小声,其实聂丹妮特意靠近了点元琅才说的,说白了,就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这还没完了是不,元琅慢条斯理的坐起来,穿上鞋子,然后笑着看了聂丹妮一眼,手上用力,就把属于老太太的麻布袋一举,托到聂丹妮的床铺尾部。
麻布袋看起来挺脏的,布面上还时不时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土黄色的泥巴灰。
元琅拍了拍手,转头笑着对聂丹妮说道:“我不善良嘛...”
老太太的东西太多,不光是一个大的麻布袋,她还带了两个小竹筐,里面装满了土货,看着就挺重的。
行李架上都堆满了箱子东西,压根没地方给老太太放她的布袋,况且就算有位置,老太太自己也托举不上去。
所以老太太把她两个竹筐放到自己下铺的床底下,就给塞满了,还有一个大麻布袋的东西就只能横躺在两床间下脚的空档中。
按照老太太原本的意思,是想把麻布袋放元琅的床尾的,可谁想到这娇娇弱弱的姑娘竟然一伸脚就把袋子给顶到地上了。
老太太挺不开心的,按照她的想法是,一个姑娘家的蜷缩着身子睡觉,就能留出一大块地方给她放东西了,但这姑娘就是不肯,果然跟人说的那样,一点都不善良。
元琅将老太太的布袋放到聂丹妮的床尾上时,老太太并没出口阻止,反正上铺的姑娘好得很,肯定是不介意的。
小孙子睡醒饿了,还能自己到袋子里翻东西吃,挺方便的。
聂丹妮抖着嘴巴,一句话说不出来。
反倒老太太慈祥的拍拍她的手背,“那谢谢姑娘你了,东西先放你床铺上一下,等到有空档放了,马上拿下来。”
聂丹妮想要拒绝的话哽在喉咙里,就说不出来了。
勉强一笑,“没事的,放一下能有多大点事....”
元琅乐的看那姑娘逞强般撑起的猪肝肺样的脸色,涨红了脸,精彩极了。
“我的床,你别坐哈...我不善良嘛...”
元琅特意对着聂丹妮这样说,说完之后,一甩头发拖着鞋子,哒哒哒哒的就去上厕所了。
聂丹妮呆在当场,然后一屁股坐在老太太的床铺边沿,气得很了,大声的对着元琅的背影喊道:“谁稀罕啊...”
小男孩早就自己跟猴子一样爬到上铺去躺着了,老太太也准备休息。
“姑娘你看...要不你坐到车窗那边的座位上去?我想躺着休息一下,老了,身子骨就不成了,全身酸得很...”
聂丹妮黑着脸,气哼哼的在过道里的可折放的座椅上坐下,想要赶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特别是中铺一边的一个大妈嗤笑一声,简直把自己的面子往地上踩。
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生气。
反倒是老太太安安心心的躺下了,一点没关心那位好心的姑娘怎么办。
坐的时间长了,全身上下都泛酸,聂丹妮心里也挺憋屈的,自己花了卧铺的钱,怎么就成了比硬座还不如的待遇呢。
硬座好歹还有个靠背可以倚靠下,这个简便的可折放的凳子就只能直挺挺的坐着,一旦餐车过来了,还得侧坐着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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