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百年的灵力,这有和不可?徒儿,你既是我的弟子,就应该做好随时为八荒而献出自己的准备。怎可如此鼠目寸光?”
这句话,说的稻凉心中一颤,当即羞愧的低下了头:“弟子知错。”
可百步琅把几百年灵力说的好像是小事一桩般,但只有近身之人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如何。
他真是太拼了,拼过头了。
百步琅又道:“若是须弥月掌门不肯相助,我也会送两个人进去。而那两个人肩负的重担非同小可,能不能破八荒之危就全靠他们了……”
说这话的时候,百步琅明显是看着莫非辞所在的方向,眼神中的意愿甚是明显。
莫惊云自然看的清楚,没有吭声,就算开口,他又能说什么?
稻凉却不假思索的接过话去:“师父,以前都是岁聿师兄一马当先,现在也该我这个老三出出风头了。让我去吧!”
百步琅满意的点头,拍拍稻凉的肩膀:“一旦进入雷区,生死由天,你可要准备好了。”
雷区之中,如今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知,但凭螣蛇被封印了十几万年来看,若是处理不当,必然有去无回。
莫惊云想想后果,心中胆寒,可还是咬牙道:“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也该为八荒做些什么了,让非辞去吧!”
百步琅很理解莫惊云的想法,但也没有办法,虽然说现在可以返回惊阙山找几个比莫非辞厉害的人过来,可时间不等人。
“那就这样决定了。天一亮,我们就前往流冰殿!”
***
另一边。
仅是一夜,逆龙塔被毁之事很快传遍八荒各处,大街小巷虽没有多大变化,却是人心惶惶,到处可见几个人聚成一团在讨论逆龙塔之事。
洛世奇与溪叠自然都有耳闻,但这两个主子却充耳不闻,想必理由也是因为知道百步琅亲自去了前线镇压。
想啊,惊阙山的掌门亲自出马,哪里还有摆不平的事件?
他们担心纯属浪费,因此两帮人马按兵不动,该怎么等无棱图现身,还是怎么等,日子过得相当一如既往。
而此刻惊阙山上的洛爵等人就不那么镇定了。
昨夜洛爵手上的梦乌鸟突然有了反应,挣脱开掌纹化作一只翩然起舞的飞鸟,不停环绕在宣武门上空,好像在寻找什么似的,化成朗朗两个大字。
洛爵等人刚察觉异常,在太阳初升之时,梦乌鸟化作一道流星,突然窜出天际,在空中形成一道琉璃色的流线,异常的华丽漂亮。
洛爵一看,就知道是鲤笙复活了,而鲤笙果然没有在宣武门复活,而是去了朗朗国。
时间点恰好赶上宣武门做重建工作的弟子来这里,正面撞上了要打破结界离开的洛爵等人,为首的弟子不是旁人,正是夙雪峰的司雪衣以及莫惊云的大弟子离骚。
司雪衣见几人打算再次打破百步琅重新展开的结界不辞而别,顿时不满:“你们要做什么?”
语气微凉,配那副冷月之色,着实寒凉。
“去找小鲤,你最好别拦我,不然我连女人也打!”天羽月还真是一张口就是得罪人的,一句话,得罪了司雪衣不说,更是得罪了在场所有女人。
犬火赶紧捂住他的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跟司雪衣赔笑:“他开玩笑的,各位女侠不要在意啊!”
说着,狠狠掐了天羽月一把,但天羽月没有痛觉,根本察觉不到疼,用眼神又瞪了回来,仿佛在说,赶紧跟上梦乌鸟重要!
第五瞳不多说,也知道梦乌鸟留下的痕迹一旦消失就会跟丢,赶紧一挥袖,制造了一个传送法阵,省的还要打破结界,引来惊阙山弟子的追究。
“我们不打破结界,这般安静离开可好?”他压低了语气,笑的奉承。
离骚知道百步琅都拿这帮人没办法,冲司雪衣使了使眼神,意思就是放他们离开。
但司雪衣跟鲤笙有私人恩怨,知道这是要去找她,自然不会打算就这么失之交臂,冷哼一声:“若是离开此处,你们便与惊阙山毫无瓜葛,洛九,啊,不对,是洛爵才是。我听说你哥是南落火当今的国主洛世奇,而你身背血债,确定要离开惊阙山这座大山?”
这话说的……
沉默了许久的洛爵,知道自己再不开口就要被人小瞧了,。
但他其实还真不在乎司雪衣的这几分冷嘲热讽,倒是那一句洛世奇让他抽痛了神经,无意识的站到了司雪衣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眸眼如画,唇角如钩:“我本就没打算倚靠这座大山。何况这座大山也扶不住我。”
反手一指身后的同伴,仅凭这些人,就是一片天,哪里还用得着大山。
“……”
一句话,傲气冲的众人谁也无话可说。
司雪衣愣了愣,更是语噎。她原想讽刺不成,结果反被给了个下马威。
她顿时明白,洛爵看似温柔似水,实际上却是她望而却步的存在。
司雪衣恨恨别过头去:“不就是靠着几个妖怪才敢这么耀武扬威……!”
“刷--!”
不等司雪衣说完,洛爵毫不留情的如同一道快速的闪电,在一瞬间夺过了她手中的佩剑不说,修长的手指之间更是夹着从她秀发之间剪下的橙色发带的一段,拿在手中扬了扬后,‘嘡啷’一声将剑丢在了地上。
不言一语,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踏上了第五瞳所制造的结界。
司雪衣瞪眼看着洛爵,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无处将怨气释放,握紧的拳头,尖尖的指甲都要把掌肉掐出血来。
离骚看她一眼,也不敢多说,任由洛爵等人离开。
“洛九哀!”
而法阵还未开始启动,随着一声划破长空的呐喊,挽虞的身影出现在了朝霞之下,一身红袍,在一众白袍间更是显眼。
“带我走!”
眼看法阵开始不停闪烁,而挽虞还有十几米距离,她不由得大喊“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