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笙半跪在洛爵身边,而洛爵用指天剑撑起的结界,在方才的灵震中依然完好无损,将青珏色等人保护起来,一点事都没有,继续安心的睡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不过……
鲤笙看着洛爵胸口慢慢渗出的血,以及那足足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洞,呼吸一下子紊乱了。
“呼--呼---”
好像缺氧一样,她呼吸不得,捂着胸口,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
“洛爵!!!”
谁能想到洛爵会为了保护十个人而舍弃自己的性命呢?
众人无一不震惊。
“九哀!!!”
洛世奇也冲了过来。
看到洛爵胸口的大洞,不由得急了:“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坐下就开始为他传输灵气。
“九哀!九哀!”
挽虞跑的要慢一些,最后一个冲上来。
在看到洛爵后,眼泪就像决堤似的,立马就汹涌而下。
“怎么会这样,九哀?九哀?你不会死的!不要,我不要你死,i怎么可以抛下我呢?我不要……呜呜……”
哭着哭着,抱着洛爵就成了嚎啕大哭。
百步琅他们看到这一幕,当然也震惊。
这怎么会突然就……
“鲤笙,他这样肯定是不行了,你快去用引鲤樽……”
“是你!!”
没等云图说完,哭个不停的挽虞突然指着鲤笙的鼻子就开始骂:“都是因为你这贱人,九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死了,你开心了吧!”
“我……”
不,她虽然恨洛爵,但绝对没有想过他出事,一次都没有。
云图可听不下去了:“这怎么看也是洛爵为了救他们十个人才变成这样的,你怎么能往鲤笙身上推?”
挽虞边哭边闹:“如果不是她,九哀早在一开始就成功拿下引鲤樽了,还能发生现在事?!都是这个妖女装什么圣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而起,她不该死,谁该死啊!”
“鲤笙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滚开!”
鲤笙没心思听二人辩驳,刚要去拉九哀的手,却被挽虞狠狠推到一边,好在溪叠一把拉住了她。
鲤笙抬头看他,见他担心的厉害,更是无颜面对他。
“没错,我该死……”
“鲤笙,你可不要听了这女人的话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不怪你!”云图急忙劝她不要乱想:“我们现在必须得到引鲤樽,说不定还可以救洛爵……”
“不,是我的错,从一开始就错了……”
看到洛爵的死,为此而深深自责的鲤笙,哪里还能听到云图说什么。
抱着脑袋,慢慢后退,整个人就跟癫狂了一样,“我就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坦白的,我根本就不是……我……”
她不是鲤生,她没有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她只是凡人一个,一个骗子罢了。
她不该喜欢洛爵,不该缠着他不放,不该不珍惜她叔叔给她的回到现世的机会,她根本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该死,最该死的是我!!”
“鲤笙……”
从没看到鲤笙这样过,她可是有着任谁都打击不到的超强心灵啊!
云图啊,还有了解鲤笙的百步琅他们,都被吓到了。
“啊啊啊---!!!”
还没等着劝她,鲤笙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便彻底的崩塌,痛苦的大叫起来。
如同撕裂一样的声音,悲伤那么分明,众人不由得看向她。
就连正在与金骨打斗的第五瞳都停了下来,挥手弹开金骨的攻击,这才注意到鲤笙那边情况不太妙。
赶紧往鲤笙那边冲去。
“呷嗷---”
鲤笙痛苦的跪在地上的同时,听闻一声清亮的长鸣,从她身体上,跃然冲出一道金红色的影子,直冲入天!
等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那影子竟然是玄鸟!
玄鸟乃是赫赫有名的神兽,在入山海之前,怕会被这里的人发现,因此才将它放入空间。到后来,场面一乱,也就忘了还有它这回事了。
直到鲤笙情绪失控,这才唤出玄鸟。
玄鸟在空中飞腾,似乎看到鲤笙伤心欲绝的样子,本以为,依着它护主的性子,必然会胡乱的折腾,但吃惊的是,它没有不说,而是在看了鲤笙一眼后,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挥动着燃火的巨大翅膀,朝着引鲤樽便飞了过去!
它难道要跟引鲤樽死磕?
当众人这么以为时,令人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引鲤樽会拒绝任何它不承认之物,并发动自我防御的攻击。
本以为,玄鸟的冲撞必然也会带来什么攻击,众人都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可谁知,玄鸟并非要攻击引鲤樽,而是在引鲤樽的上方呈环形不停的飞翔旋转起来,且转动的弧度越来越小,直到慢慢将引鲤樽包裹在正中间,而玄鸟变成镶嵌在引鲤樽上如同装饰一样的浮雕……
“我的天哪……”
莫非辞不由得发出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鸟竟然变成了引鲤樽的一部分?为什么……
不懂的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懂,但聪明人,一而再的看到这种事情,自然就会往别的方面想了。
百步琅默默的看向鲤笙,白眉紧紧皱起,“难道……”
鲤笙才是引鲤樽真正承认的主人?
不然,为何开启引鲤樽的神周偏偏对鲤笙那么执着,而鲤笙的神兽也与引鲤樽有关?
“鲤笙,你还是隔远点的好……”
云图虽然知道什么,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没错,他一开始就知道引鲤樽只会承认鲤笙一人,但从未想过除了十大天干鲤魂,竟然还有神周?
现在就连玄鸟貌似也跟引鲤樽有关。
云图已经无法确认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我就说这个女人是灾星,你们看到了吧!她早就觊觎引鲤樽了,这一切说不定也是她布下的局,却把你们这些人耍的……!”
没等她说完,雷云从后边直接点穴封住了她的嘴,自然惹得挽虞好一个怒瞪。
雷云无奈的抠抠耳朵,他自己也很纳闷,挽虞到底是哪里好,他才会对她动了心?
挽虞的话,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鲤笙的耳朵。
原本毫无光泽的眼睛,慢慢的抬起,入眼处,是不远处正不停释放着致命光芒的引鲤樽。
如同没有骨架一样,她费力站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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