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他打算杀了众人强逼鲤笙恢复记忆,,他真正的目的才彻底的暴露。
虫老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之前我还不信,但看到他出现在这里,便什么都明白了。你……”
“真是奇怪啊!”
就像要反将一样,第五瞳突然拔高了声调,,抱着胳膊,声音很大:“溪叠记得一切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是引鲤樽所为。你要有什么不服气,倒是去找鲤神讨论便可,跟我在这撒泼是没用的吧?”
“就算溪叠还记得,那你只要不告诉他真相便好,为何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你还敢说你没有别的想法?”虫老不依不饶。
第五瞳耸肩,似乎很哀怨的看向鲤笙:“真是……你这老头是不是一个人呆习惯了,考虑事情才会变得这么无脑啊?”
“你说什么?”
“就算他还记得一切又怎样?你忘了他可是对小鲤鱼死心塌地才追到这里的男人!你觉得他来这里的目的除了无忧无虑的陪小鲤鱼过一生之外,难道还打算告诉她这远桑山外头,还有一个她曾经爱的死去活来的洛九哀?!”
“!!!”
“别开玩笑了。换做是我,我定然一辈子闭口不言一句,直到死。”不知道为什么,死字从第五瞳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让人寒气直冒。
虫老看着他,也许是被这么激动的第五瞳震慑住了,更也许是难得见他这般模样,竟然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第五瞳哼笑一声:“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嫉妒,尤其是人类这种生物,我们永远无法揣摩他们的想法。”
“我或许在很多地方无法与你的想法苟同,但唯独这一句,我倒是赞同。”虫老第一次无奈的承认第五瞳的抉择,毕竟,在人类身上,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到现在隐居在这种海外孤岛的境地,的确经历了无数次的证明。
人不像妖怪,对于想要的东西表现的很直接,他们太善变了。
第五瞳倒是突然愣住了。
还以为虫老肯定会再跟他犟上一会儿,哪里想到他会认同自己。
十分无趣的耸耸肩,又看向外边还在想办法的溪叠点点下巴:“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不妨直接跟他交谈下,再做决定如何?”
“你倒是对他很放心啊!明明你也对鲤丫头……”
“我与小鲤鱼之间是最纯粹的友情,你这老头可不要崎岖了这份纯洁的友情。”第五瞳不等他说完便快语打断,直接将与鲤笙的关系坦白的清楚。
然而,虫老可是过来人,看着那么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的第五瞳,终究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笑了笑,也看向溪叠:“既然是连你都如此认同之人,那我还需要验证什么?”
“哎呦,你这话是在夸我眼光不错?真少见啊!今天的太阳莫非是打西边出来的?”第五瞳再次吃惊,不免开起了玩笑。
他原本就是不在乎口德之人,在辈分方面更是没大没小,当然,了解他的人也不会计较这些。
虫老白了他一眼,十分无语:“我是相信溪叠的为人好吧?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虽说我并不认为凭他会带给鲤丫头什么改变,但哪怕一丁点会让她变得开心,我倒是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呵呵,不知道该说你好还是迂腐,赵海云都死那么久了,你倒真能抱着他的嘱托撑到现在……”
突然提到赵海云,第五瞳没有多说,但虫老的表情随后就像山雨欲来一样,阴沉到底。
第五瞳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打了个哈哈,转头看向别处,“人呐,活着可真是麻烦啊!”
“……”
是在说他吧?
第五瞳这张嘴还真是臭啊,不管过去多么久,就从来没有收敛过。
虫老不予作答,任由第五瞳变着法的调侃他,可是视线延长,落在鲤笙身上时,目光不由得一紧,知浮现出一个斯文的男人的脸。
赵海云啊……
那个突然出现,解救他于为难的男人,像一道光一样,时至今日还照亮了他所有的路。
说虫老矫情也好,迂腐也罢,这辈子唯一不想辜负的人只有赵海云一个。
赵海云将鲤笙托付给他时,他就做好为了鲤笙而献出自己整个人生的觉悟。
这辈子谁都可以欠,唯独赵海云,他必须用尽全力还清。
“喂,你看什么呢!”
在虫老发呆的瞬间,鲤笙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面前。虫老吓了一跳。
急忙回神,好在有眉毛的作用,b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有多么吃惊,“怎么了?你忙完了?”
指了指那被鲤笙耕过的田地,有些无能为力:“你确定在这么贫瘠的地方能长出果实来?”
鲤笙瞥了眼像狂风刮过的土地,有些纠结于自己的耕作能力,但却像个孩子似的,狠狠点头:“凭着我再也不想吃半生不熟的水果的决心,第五瞳从外边带回来的水果种子,我必然会让他们成长为参天大树!”
是凭着一颗吃货的心吧?
第五瞳在旁边忍不住偷笑,却又刻意的调侃:“我看你是怕那个男人来了之后吃不惯这里的食物才特意费劲种下这些东西的吧?”
“哎?”
鲤笙大为吃惊,“才不是好吧!”
其实就是。
在看到溪叠的瞬间她就被他(颜值)征服了,以至于会想,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如果光吃破烂玩意的话,好好的一张脸非要变成橘子皮不可,自然就忍不下心来。
再看他,一看就是出身高贵,那气质可是相当的出类拔萃。
要那么好的一个人跟她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岛上过一辈子,单纯的喜欢可不行。
不,当然可以。
毕竟溪叠自愿放弃了很多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只是鲤笙不知道而已。
第五瞳这人就是得理不饶人,见鲤笙羞红了脸的否认,继续添油加醋:“我说小鲤鱼,你这可就太让人伤心了吧?”
“我、我怎么了啊?”鲤笙避开第五瞳的视线,生怕被他看穿:“你这话说的真是不明不白……”
“我来就随便,那个人来却要忙着种这个,种那个,生怕亏待了他似的。”第五瞳听着是开玩笑,但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在笑,反而一脸的委屈与不爽。
可惜的是,他自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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