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多了。
“哎~我就开门见山了!孙将军刚刚来过,送来了这些东西。”于诚言指了指摆在大厅的一堆东西,继续说道:“这都是他代靳家送过来的求亲礼。”
“什么?求亲?大舅,你确定他们没再开玩笑?我才十四啊!”严菲气极反笑了。靳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把孙澈都给搬过来当媒人了。
“这事我得给你细细讲,孙澈将军是我和你舅妈的媒人。当年……”于诚言把自己是如何从京都娶到名门贵女的事儿都给严菲讲了一遍,最后才说道:“我实在连拒绝的嘴都没有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包办婚姻吗?再说……”想起靳天佑,严菲到嘴边的恶毒话都绕了个弯,说道:“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我也是这么回绝的,可是,孙将军说他也是没有脸拒绝哪位老人,只能照章办事。”于诚言说完,偷瞄了一下自家媳妇,深怕那句话惹到靳家姑娘了。
“大舅妈,你都不劝说一下靳爷爷他们。”严菲撒娇说道。
“哎~舅妈劝了,说你还小,再等几年,可是他们不听啊!还说我胳膊肘子往外拐。”靳知沁苦着脸说道:“小佑那小子,从小到大,就喜欢过你一个姑娘。从十几岁就认定你,谁劝都不听。到现在,闹得满城皆知,我爹和我大哥也是骑虎难下了。”
严菲陷入沉思,关于婚事,她还真没有想过。
“这样,舅妈,你给靳家通个气,就说这礼我收了,定亲的事三年后再谈。”严菲说道。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打电话。”靳知沁是真的喜欢小菲这丫头,当然也很想见到她嫁给自家侄儿,但这事确实急不来,小丫头是真的太小了。
于诚言见事情没有被说死,也算是没有博了孙将军的面子,高高兴兴的去给他打电话了。
严菲从于家出来,严柱正在车里等她。
“柱子哥,咱们回公寓。”
见她面色不好,严柱没说话,快速发动汽车驶离了于家范围。
严菲是真不想结婚,一个人挺好的,何必要步入坟墓,受人欺骗呢!只是,身在这样的漩涡里,难免要面对这样的问题。她又想,如果不是嫁给爱情,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车窗外的风景一幕幕闪过,她想起了自己那纵身一跃。
“柱子哥,婚姻到底是什么呢?”
“应该是一份契约吧!事关灵魂的契约。”严柱看了眼她,笑着说道:“也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婚姻就像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去。”
严菲没接话,心里还是在想与江如晨那短暂的几年婚姻。她不得不承认,在她颠沛流离的一生中,那几年确实是最幸福的几年。可结局也是最惨的,以前被骗、被卖都没有这般痛过,就像是知道了甜之后,再也吃不了苦一样。
严柱脸上的笑容褪尽,心底染上了一片凄凉。他没有身份、没有实力,连争取一下这个名额的资格都没有,世上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了!
他在心里感叹,如果再给自己几年时间,哪怕是3年时间也好啊!到时我定能……“十四岁就开始议亲了吗?于家是不是有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