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痛恨自己没有趁混乱的时候逃离席位,搞得现在和琴酒独处,真心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气场。
琴酒倒是淡定自若地扫了雪莉一眼:“你很聪明,没有擅自告诉他你的代号。”
“为什么我不能告诉他?我可从来没有得罪过他。”雪莉的拳头捏紧,低声呢喃了一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随意地敷衍琴酒的话。
对于现在的雪莉来说,能熬过一时是一时,回答问题几乎是成为条件反射了。
不过说实话,她还真的有点好奇,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那么惊惧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洪荒猛兽一样。
“你没有得罪他,但是你得罪贝尔摩德了。”琴酒随意地坐在了黑泽银先前的位置,点起香烟,用两指夹住,送到口中嚅嗫,“哼,吉普生呆在贝尔摩德身边那么久,不被感染恨你才怪。”
吉普生,他的名字是这个?
雪莉发现自己的第一个想法竟是这个,等回过神来,却是瞳孔缩成了猫瞳的一线,不自觉地咬住唇齿,忍住那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如果要说她在组织里第一害怕的,除贝尔摩德以外没有其他人了,琴酒现在对她没有恶意,可是贝尔摩德,却是讨厌她到无时无刻不想要杀掉她的地步,那种恨意,就连雪莉自己也不明白那是为什么。
是她在研究那种邪恶药剂,让贝尔摩德成为一个长生不老的怪物吗?或者,是因为自家父母的关系?
都有点不像,那种刻骨铭心的恨,实在是无法简单的用这种理由掩盖过去!
不对,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她更应该想的是接下去该做什么。如今组织的分部,来了个和贝尔摩德一样讨厌她的危险人物,难道她就要像在美国那样,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不会说的,说出我的代号。”
该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危险……
她该庆幸吉普生现在还没有了解到她的真实身份吗……
雪莉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微微颤动,无力地发现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什么都反抗不了。
琴酒也是,贝尔摩德也是,就连最近刚来的吉普生也是——那种在衬衫上装纽扣炸弹的男人,怎么可能逃得掉?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琴酒自然是明白雪莉在想什么,抽出烟蒂,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雪莉,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我也不希望吉普生他知道你的代号,然后再捅出什么天大的篓子,那家伙惹祸的本领可是组织当之无愧的第一。”
听起来很恐怖。雪莉默默地在心里给无辜的黑泽银打上“笑面虎、炸弹男、红色危险”的标签。
被这么危险的人物盯上,一定会很伤脑筋吧,她还是默默做个路人好了。
“琴酒,多谢你的提醒。”雪莉低头,将视线集中到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我向来习惯呆在实验室研究aptx4869,所以并不用担心惹上吉普生,就算遇到了,他也应该不会直接贸然出手。”
贝尔摩德也是一样,小动作都是暗地里做的,在明面上,从来没有对她恶言相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