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写下这封信时,我觉得我活不过两日’,这句话映射写下信后的第二天。”
“‘我会给予你们九百三十万的报酬’,去掉后面四个零,剩下九百三十,就是九点三十分。”
“把这两个信息联合起来,就是写信下的第二天的九点三十分,这封信是德丰刚刚交给我们的,他应该也是在今天写下的信,所以,这封信上所传达的具体时间,就是在明天的九点三十分。”
“这个答案,正确吗?”
服部看着平良,期待后者的回应。
尽管平良连密函都没看到一眼,对于密函的理解程度根本是低的不能再低,不过就算没见过密函,从服部的这番推论来听,再结合自己的判断,也能知道服部说的话都是真的。
“对,很正确……”平良鲛颔首,“两位果然不愧是高中生侦探,这么快就解读出了真相——你们通知警察了吗?”
“警察?为什么通知警察?”服部平次诧异地看着平良鲛,但下一秒却是脸色微变,眼神也变得危险,“喂,这不会是一封寄给警视厅的犯罪预告函吧?”
他蹭地一声站起来,踏踏踏地走向平良鲛,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低吼出声:“你们打算在明天九点半犯罪吗!你果然准备对诸星宫下手吧!”
为了不引人瞩目,服部平次特意控制了声音,让只有工藤和平良才可以听得到他的话。
平良鲛的脸色抽了抽。
服部的第一句话他赞同,第二句话的前半句话他也赞同一半,但是第二句话的后半句话他可就完全不承认了。
对诸星宫下手是什么鬼?
真是抱歉,他虽然曾经对诸星宫有所心思,但是现在的他,一丁半点的不轨之心都不敢有,生怕黑泽银把他生吞活剥了,以后再也不能跟他的姐姐团聚,所以他目前当真是听话得紧。
“你别冤枉我。”平良鲛不自然地拧紧了眉毛,服部用力攥紧他的衣服并提起,他的伤口自然紧绷,蔓延开来的疼痛不由得让他的脸色苍白,他咬紧了牙,“小心我去警局告你。”
“你还去警局……”服部一下子扬起了眉毛。
“服部,住手,你太冲动了。”工藤注意到了平良的脸色不对劲,脸色微变,赶紧上前阻止,为了确保对方可以停手,他还补充一句,“他身上可能有伤。”
服部一怔,目光自然落在平良身上,还自然下移,除了看到平良鲛握住他手臂的手之外,还看到了后者按在腹部的手,服部的眼眸闪了闪,赶紧快速松手:“抱、抱歉……”
“麻烦两位,跟我说话最好正常点,客气点。”平良哼了一声,似乎还准备说什么,但是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朝着这个区域走来的其他人——是警察。
顿时,平良鲛的眼眸不由自主沉下。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你叫平良鲛吧,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打扰你一段时间?”
……
而在卫生间那处。
黑泽银刚刚踏入门口,走向洗手台,那个服务生却已经是反手关上门,目光炯炯看着他。
“你不出去?”黑泽银瞥了一眼服务生,唇角勾起一种耐人寻味。
“先生,我得为你负责。”服务生一脸负责,“你把沾上污秽的口罩墨镜脱下来,我会负责帮你清理。”
“我不喜欢见人。”黑泽银淡淡回应,“请你出去。”
服务生没答话,却是从工作服前的口袋抽出一本证件,摊开在黑泽银面前。
那是一本警察手册,第一页贴上了服务生的照片,下面的一行行字,则是标注了这个人是警察的身份。
“哦……”黑泽银不由得拖长了声音。
“抱歉,我叫山平宽,是一位警察,正在执行任务,请你配合我的调查。”服务员,不,警察山平冷冷开口,声音不像是刚开始的客气,而是充满了执法的严苛味道,“请脱下口罩和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