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泽银倒是对灰原这个看法有点惊异。
他微微挑眉,不自觉地看向灰原,见到她怔怔地盯着前方发愣,疑惑的情绪更加浓重。
这个家伙……说的怎么好像很羡慕躺在棺材里的那个女人的样子?
正常小孩会这么想吗?不,不会吧,最正常的表现应该是避之唯恐不及,哪里像是灰原,似乎还很崇尚的模样。
发烧了还是感冒了?
黑泽银本能地蹲下身凑过去,下意识抬起手往灰原的额头摸去。
啪!啪!啪!
嗯……的确挺热的,只不过是痛热的。
“你又想要干什么?”灰原叉腰斜眼,冷冷地看着揉着手背嘀嘀咕咕的黑泽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一点儿怒气。
一次可以当做巧合,两次可以当做无心,三次可以当做粗神经,但是提醒过后,还要再来第四次第五次就是故意。
她现在是小孩子的身体没错,但就因为是小孩子,调戏这么小的孩子的大人,才叫做无可理喻。
吉普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心肆意了?
如果黑泽银听到灰原心里所想,肯定大呼冤枉,当然,就算没听见,因为关切而发红的手背,让他也是一脸委屈:“你不是说躺在棺材里睡得很舒服吗?我就想要看看你有没有病……”
注意到灰原倏然铁青的脸庞,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变得越来越微弱,甚至是幽怨。
“以后注意点。”灰原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只能咬紧牙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人话来,而且还狠狠瞪了黑泽银一眼,“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睡在棺材里舒服了?”
“可你刚才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黑泽银撇了撇嘴。
这孩子看上去太缺爱了,不然也不会再这个年龄段就暴露出那种深沉的想法。
是因为组织吗?或者说,是逃亡生活太过紧张压抑?
“你想多了。”灰原斜了黑泽银一眼,“我只是觉得,能够安详地沉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我可没有去死的想法,活的好好的,干什么要去死?”
现在的生活,几乎是曾经的她梦寐以求的了。
没有无时无刻的组织监视,没有无穷无尽的忙碌工作。
即使,生活在阴影之下,但是,现在没有暴露在那些黑衣人的面前,她依然是自由的。
可以上学,身边有同学,还有一位可以捉弄的名侦探。
偶尔用餐,甚至可以和姐姐偷偷地聊天,畅谈到欢声笑语。
甚至……还有一位脑回路明显不在正常人的调上、姐姐所谓的青梅竹马,能够让她展现情感。
这样的生活,谁舍得舍弃,谁舍得放弃,谁舍得去破坏?
除非那群她所恐惧的家伙找上门来,否则的话,她是不会自找死路。
灰原的话,让黑泽银眼眸闪烁了几下,微微勾唇,并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不远处的棺木身上。
安详的沉眠吗?这么说起来,他也有点羡慕能够紧闭双目静静死亡的那位老夫人了呢。
如果是他的未来的话,估计比灰原还惨吧。
以他在组织里的地位,最好的结果,也是被五马分尸,器官用于aptx4869的研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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