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银?
好、好像是这样没错!
那家伙仅仅是稍微比他晚一点儿出来,这里看上去却没有对方的任何影子?
鞍马博人本能地愣了一下,然而眨眼的时间过后,京极真却是不由得揪紧了他的衣领,冷声质问:“在那种爆炸之中,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还是说你早有预谋?利用黑泽银逃出生天?”
窒息的感觉越演越烈,加上刚刚长时间处于海底的冰冷洋流之中的鞍马博人,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他一扬手即刻推开京极真。
“京极先生是吧?我就想要问问……我一个要死要活的人,哪里会有那么多拐弯抹角的想法?”他揉着发疼的脖颈,转移开本就凌乱挂在脖颈上的衣服碎片,上面的淡淡通红,若隐若现。
“一个有能力弄来炸弹并且试图用其去伤害他人包括自己性命的人,我向来不信任他。”京极真的眼里掠过丝毫冷漠的锋芒。
他同情鞍马博人的遭遇,却并不代表他可以认同鞍马博人的为所欲为。
一个以残忍手段杀了三个人还可以面不改色剥皮套在脸上,想要用装置在双手之中的炸弹引爆自己的疯子,即使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但是人之劣根,是不会容许自己的接近的。
就像是……
一个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的杀人犯。
即使他悔过自新,可除了他最亲近的朋友,没有人会去爱他去接触他。
因为人们恐惧他的过去,恐惧他那残忍的一面再度复苏,所以,任何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当然,京极真在这个世界上,是并没有恐惧的什么东西。
他只是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强者罢了,但看到一个装作强者的弱者,他向来是嗤之以鼻。
鞍马博人或许在他的世界观里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他杀了前三个人,或许大多数人可以原谅,但是他最后想要自爆,想要拉其他人一同陪葬……
前者的逃避,向来是他所不喜;后者的绝望,更不可能有人原谅。
“京极先生,像你这种生活在光明世界里的人,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生命中只有黑暗存在的人的绝望的,所以,请不要自说自话,我并不喜欢你这种一网打尽的说法。”
鞍马博人的瞳孔在一刹那收缩成了猫眼的一线,却是很快恢复了过来,这会儿却仅仅是双手死死抓住了冲浪板,紧咬唇齿,嘴角不由得渗出一点儿血迹。
“而且,前辈福大命大,不可能出事,你们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流传已久的道理。”
“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京极真看着鞍马博人的背影,“只是,园子的那位朋友,小兰说得对,死有余辜的人被杀死,可他们的家人会无辜受累,根本无辜的人被牵连,只会如同滚雪球一样,牵连更多。”
“我觉得你在残害无辜。”
“告诉我,在溶洞,你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以黑泽的能力不可能没有在规定时间内拆除掉你身上的炸弹,你肯定是在这之后又动了什么手脚。”
“你是想要——真的做一次杀人狂吗?”
他的手倏然按在鞍马博人的肩膀上。
谁要去当什么杀人狂啊?
会杀人的,除去一些真正的心理变态,都是一群被生活所迫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生命真的那么宝贵,就不会有杀手这个职业所存在!
“够了!别在说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冷静一会儿吗!”鞍马博人倏然转过身,手臂横扫而过,眼里却是充满了燃烧着的熊熊怒火。
显而易见,鞍马博人是被京极真的话给惹恼了。
当然,他的性格注定他不会走上那条道路。
他心理所叨念的一切也不过是回驳在他看来京极真那令人不喜的话语。
可是有些事情却真的没办法说出去……
鞍马博人的手臂不由自主一颤。
京极真头颅本能往左一偏,闪躲过鞍马博人的攻势。
然而本就心不在焉的后者,却是立马失去平衡,连连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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