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带着宫野志保回房的,但是在这岛屿上宫野志保似乎很多时候都和他有不同的意见。
宫野志保问黑泽银就这么善罢甘休么,凶手可是那么明目张胆地把罪名栽赃到他头上去了。
黑泽银看她一眼,笑了笑,把她拉回房间。
封闭的室内,他询问宫野志保是否看出了真凶。
宫野志保说是,按照被发现的顺序,第一个案件的凶手是黑泽银,第二个案件的凶手是吕医生,第三个案件的凶手是游泳部的丸山。
黑泽银自动掠过了第一个凶手是谁这件事,对宫野志保能看出后面两个案件的凶手表示惊讶。
要知道第二个案件她只远远看过尸体,第三个案件手指被挑出前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
宫野志保说没什么不可以想到的。
她很擅长观察人的脸色。
无论是第一起案件还是第二起案件,吕医生的态度平静得就好像接触到的不是命案现场而是一棵大白菜,唯有第三个案件的时候他瞳孔轻微震动,表现出了诧异的情绪。
有这么一句话——潜伏在人群里的真凶看到尸体的时候,会有惊慌,会有害怕,却独独不会有惊讶。这是吕医生首当其冲令人怀疑的地方。
暂且不提具有特殊性质的第一起案件,在第二起案件之中,宫野志保远远瞧见吕医生的动作,他的验尸方式不是侧重口鼻,而是侧重脖颈。
吕医生这个人,在不检查尸体的情况下,一早就料定了平宫是如何死亡。
“平宫是被勒死。”
“在水中捞起的尸体,首先会被怀疑是否溺毙,而非勒毙。”
“再退一步来说,看平宫那张被刀割被水腐蚀的脸,也有失血过多死亡的嫌疑。”
“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法医会从脸部入手,而不像他,直接拉下了颈部的衣服调查。”
这样一个非专业人士注意不到的细节,足够定罪。
然后是第三起案件。这倒不是宫野志保自己判断出来的,而是看黑泽银的态度。
在餐桌里说了过分的话的人不止一个,可黑泽银在当时却谁也不针对,而是径直地走向丸山,把那断指盛放在餐盘里递给了丸山,还对他恶意地说了那些话。
丸山的话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质问黑泽银把他部长今井藏到哪里去了。
“当时的确火大。”黑泽银轻哼了一声,“他的话简直认定我是杀害他部长的凶手,明明干那破事的是他。”
“你怎么知道?”
“看破了他偷梁换柱把手指放到菜里的技巧罢了。”黑泽银简述了一下自己的推理,然后道,“经理也很喜欢那盘菜,即使没有我,那手指也很快会被发现。丸山其实是想让他部长的死亡被发现的。”
宫野志保问杀人动机呢,是不是因为丸山以为副部平宫是被部长杀了,然后对部长动手?可她又觉得古怪,觉得丸山和副部平宫以及部长今井的关系差不多,没理由为了其中一人杀掉另外一个人。
“谁知道呢,恐怕又跟那位白石有关。”黑泽银偏头看向窗外,此时外面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相比起这点,我倒是更加期待接下来丸山会让他部长以怎么样的姿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