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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比起信件,我同样在乎另外一件事。”黑泽银的黑眸半阖,“柯南说你昨天做了一个梦。”
“嗯?梦?”灰原哀的拳头一松。
“嗯,是。”黑泽银逐渐闭上眼睛,“他跟我说,你在睡梦中说了银色的英文单词,silver。”
“……嗯,我梦到了。”灰原哀觉得她如今只能在条件反射点头。
“嗯,所以,我想知道,你认识si吗?”黑泽银在电话的这一端,轻声问出了这个疑问。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片沉默,没有认同,但,同样没有否决。
“这种事情当面谈谈吧,我真的很在乎。至于你,我想你如果独自一人以这个话题面对我的时候,你会害羞,但是在公共场合,你就不会了。”黑泽银所用的语气近乎诚恳,“来么?”
“……那个知道我身份的人是谁?”
“倭文静。她见过小时候的我,也见过小时候的si,也是……现在唯一可能说实话的人。”
“……我可以信任‘你’么?”灰原哀低下头,被失手打翻的茶杯里的液体渗透出来,浸湿了地毯。
“我保证。”黑泽银露出一个微笑,“她不会伤害你的,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她是你母亲的朋友。”
灰原哀冰蓝色的眼眸里氤氲着不知命的色彩。
不,她在现在的组织里,除了姐姐之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黑泽银而已。
但是,你也说出那种话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灰原哀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忽然觉得背上背负的包袱有了一瞬间的轻松。
在安全的前提下,在黑泽银的面前揭露si的身份,或许也是一种合适。
只要不是她所想的雪莉的身份的暴露……
可惜在组织里知道她是si的人,都知道她就是雪莉,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胡说八道。
脑海里浮现出倭文静生人勿进的冰山脸,灰原哀的脸色有些牵强。
她的麻烦事情已经够多了,别再给她伤口上撒盐了。
灰原哀看了一眼躺在茶几另一边的信封,将指尖无声滑到了挂听键那里。
“我会以我最快的时间到,在十分钟之内,别动。”
“ok。”
灰原哀挂了来自黑泽银的电话,找到一个蓝色帽子给自己戴上,藏匿了所有的茶发之后,她走到了信封旁边,将早就放到一个塑料袋里的信封平放入衣内,却没有立即移开,而是把视线投到了茶几上另一张摊开的画上。
那是一张栩栩如生的素描画,一个两三岁的幼童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背靠背站着,拥有相同的柔软茶发,面容惊人的相似,脚下所踩着的是近乎融合在一起的鲜红血液。
画卷的两边分别撰写了两个名词。
幼童所对应的是“si”,少女所对应的是“sherry”。
难以想象这幅画被黑泽银看到,对方会是怎么样的态度。
“如果这封信是倭文静递来的……”灰原哀把画用食指和中指夹起来,竖在自己的面前,右手按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上的打火机的开关,一簇火苗跃起,轻柔触碰到了画卷的边缘。
然后,黑色的污垢开始出现,焦黑的气息升阳,火光一步步地蚕食脆弱的白色。
红,黑,白,三种颜色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跳跃着的火光映照着女孩苍白的脸色,她冰蓝色的眼眸冷眼旁观那纯洁的色彩最终化作黑烟消散在了半空中,独留略带腐臭的气味,消失得一干二净。(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