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上午徒步的时候,他一边走一边看手机,用现实中遇到的植物对照手机里保存的可食用植物的图片,遇到可食用植物之后就顺手收集起来装进塑料袋,等中午煮饭的时候,用溪水淘洗干净,跟米饭一起煮。
煮熟之后,理查德盯着送到自己面前的带着米饭粒的蔬菜一脸怀疑,“嘎?你终于要对本大爷下毒手了?”
它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每种从森林里采集的植物都畏之如虎。
“这些都是能吃的,你不是要吃新鲜蔬菜吗?”张子安说道。
无论他怎么说,理查德都义正辞严地拒绝,“算了,本大爷吃坚果就好……对了,昨天的冻干水果还有吗?”
“没了,被我吃完了。”张子安摊手。
理查德悲愤地叫道:“苍天嘎!大地嘎!本大爷怎么这么命苦!”
既然它不吃,张子安乐得把它那份蔬菜倒回锅里,跟罐头混在一起搅拌,然后给自己和飞玛斯各盛了一大碗。
有昨天理查德的前车之鉴,飞玛斯也心存疑虑,它倒不是为自己担心,而是为自己和张子安都担心——张子安是开宠物店的,又不是开植物园的,虽然光吃罐头显然营养不均衡,但也没必要为了营养均衡而冒险,万一弄错了,他们两个岂不都要“服之,卒”了?
老茶懂得一些药理,呵呵笑道:“这些植物老朽能认出两三种,这是紫花苜蓿,这是蒲公英的花,均无毒可入药,但吃无妨……倒是这种形似向日葵的植物,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包括昨天那种俄勒冈酢浆草也是,不知是何来历?”
老茶有疑问的,是一种叶片尖如箭头,花朵明黄酷似微型向日葵的植物。
张子安解释:“昨天的俄勒冈酢浆草和这种像向日葵的花,都是本地特产,中国基本见不到,茶老爷子您认不出来也是正常……这种花的学名我忘了,反正挺绕口的,当地人把它叫作俄勒冈向日葵——您听这名字,就知道别处没有这种植物。这种植物的叶、果实、根、茎都能吃,生吃也没问题。”
虚心好学的老茶恍然受教,打消了心中的疑问。
飞玛斯听他说得清楚明白,不像是瞎蒙的,也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低头享用今天的卤肉野菜饭。
“还挺甜的,好吃!”它尝了尝味道,给出好评。
“哼!休想诱惑本大爷!”理查德小跳着凑过来,“什么东西是甜的?本大爷不信,除非你给本大爷尝尝!”
飞玛斯和张子安都把自己的饭碗保护得很好,让理查德根本没有下嘴的机会。
吃完饭,他简单地把锅和碗刷干净,又烧了一锅水泡茶,这时候饭碗就变成了茶碗,并且把烧好的热水和茶叶注入保温瓶里,作为他和老茶下午的饮水,不唱茶的精灵们另有一个常温水壶。
他正在溪水边忙碌,就见精灵们不知什么时候全都站起来了,直直地盯着他们的来路。
是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