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大?”
“嗯,魏冥任锦衣卫首领有四五年的时间了吧,年纪怎么算也不小了。”
沙慧娘说完,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些干嘛?”
薛小苒嘿嘿一笑,“这不是看你深受魏老夫人的优待么,所以……”
她下面的话没说,沙慧娘脑袋转了个弯,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沙慧娘羞红了脸推了薛小苒一下,“别瞎扯,我娘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气晕过去不可。”
“为啥?魏首领咋了?”薛小苒好奇。
沙慧娘收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锦衣卫直接听令与圣上,负责私下监控百官,情报遍布京城,刑讯手段残忍可怕,全京城的世家贵族都不会想要与他联姻的。”
薛小苒恍然,大概是心里忌惮,却又瞧不起锦衣卫的行径,所以,京城世家都远远孤立着魏冥这等人。
“难怪魏冥一直没成亲。”
这样被排挤孤立,想要娶一户门当户对的亲事,怕是很难。
沙慧娘又摇头了。
“不是这样的,大家暗地里虽然都不想与他扯上关系,可明面上,谁敢不给锦衣卫面子,他要是向谁府上提亲,应该不会有人敢拒绝的,他这么久没成亲,大概是他自己不想成亲吧。”
薛小苒点头,“大概没遇到他喜欢的女子吧。”
沙慧娘就睨了她一眼,“这世界上,能有多少人会真正遇上喜欢的人,还能与喜欢的人幸福地走完下半辈子,薛姐姐,你是幸运的,旁人就不一定那么幸运了。”
薛小苒笑着挽起了她的胳膊,“呐,分点幸运给你,愿你早日觅到如意郎君。”
沙慧娘脸颊绯红,嗔了她一眼后,轻拍她的手臂。
魏冥晚上回府后,被母亲唤去了她的院子里。
换下一身飞鱼服,魏冥去了母亲的院子。
魏老夫人昨天朝儿子发了通脾气,心里有些愧疚。
于是她一早去了延寿西街,原本是想给儿子买两套毛线衣裤的,可后来,瞧着隔间那些小姑娘们手里上下翻飞织着各种毛线织品,她也动心了。
魏冥一进母亲的屋里,就瞧见了矮榻上摞得高高的各色毛线。
“娘,您去延寿西街了?”
“是啊,娘本来想给你买两身毛线衣裤穿的,可是,她们那里有专门教人织毛衣勾毛线的小姑娘,娘瞧着有趣,就跟着学了,还挺简单的。”
魏老夫人把儿子拉到了座位上坐下,给他的两只手里塞了捆毛线,然后扯出线头,开始卷毛线球。
魏冥只好配合着母亲的动作左右旋转。
“娘今天学会织毛线衣了,准备亲手给你织毛线衣。”魏老夫人笑眯眯的,显然心情不错,“我今天还在店里遇见了德福县主和沙小姐。”
魏冥眼眸微闪,却没有接话,他知道,母亲会继续说下去。
“德福县主和沙小姐都差不多高,也差不多大,县主十二月与七殿下成亲,可沙小姐却还没有定亲,你说差别大不大?”
果然,魏老夫人嘴巴不停,一直围着她们两人说不停。
魏冥听着听着,面色有些淡然,七皇子过两日就该回到京城了。
离他们大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