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厉王妃闻言,松了口气,铃儿是厉王唯一的孩子,德妃娘娘再怎么不喜欢女孩,应该也不会虐待于她。
她就安心地跟着安王走了。
厉王被捉捕回京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一向跋扈专横的厉王,说倒就倒了。
从前依附于厉王的官员成了没头苍蝇,开始重新估量朝中形势,选择他们觉着有利的一方站队。
朝中局势不论怎么变幻莫测,都没影响连烜此刻的心情。
他回府洗漱换了身衣裳后,迎着飘洒的雪花去了薛府。
薛小苒正在屋里教乌兰花学算数。
听到柳莺通传的话时,她眼睛一亮,转身下炕,穿起鞋子就往前院跑。
“县主,披上斗篷。”乌兰花拿过一边的斗篷一路追了过去。
外面的雪花依旧飘飘扬扬,薛小苒踩着薄薄的积雪,从穿堂跑到了前院,她一探出头,就看见了廊檐下那个挺拔熟悉的身影。
“连烜——”
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满庭院的飘雪传入连烜耳中。
他转头,穿着茜红色绣牡丹夹袄的姑娘提着裙摆朝他奔来。
他冷硬的眼角顿时柔软了下来。
红扑扑的身影带着余劲冲入了他怀里,连烜伸手揽住了她。
“你回来了。”
薛小苒笑着抱住了他的腰身,发现他身上似乎带着一股沐浴后的味道。
“嗯,我回来了。”
连烜拥着她,心里有种深切的满足感,原本有些烦躁的心,在看到她的这一刻,变得平静而柔软。
他的声音暗哑而低沉,薛小苒听着只觉耳朵都痒了起来。
她笑着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的鬓角发梢似乎有些湿润,伸手一摸,果然有水渍,顿时脸色就一变。
“你、你、你,怎么头发是湿的就跑出来了?现在可是下雪天呢。”
薛小苒气得用力推开了他。
“县主,您把斗篷披上。”乌兰花拿着斗篷跑了过来,“七殿下,您回来了。”
“哎,兰花,去拿几张干布巾到暖阁来。”薛小苒把她手里的斗篷接过,吩咐她去拿干布巾。
乌兰花应声而去。
薛小苒狠狠瞪了连烜一眼后,牵着他冰冷的手就往暖阁里走。
“你真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瞅瞅,头发是湿的,衣裳也这么单薄,手还冷冰冰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薛小苒把他拉到鎏金六角炭盆边上坐下。
连烜瞧着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嘴角微扬。
“你还好意思笑。”薛小苒更气了,伸手解开了他湿漉漉的发髻。
“你就仗着你现在年轻,以后你老了,有你受的,亏你还是裴神医的弟子,一点养身的观念都没有,你师父瞧见了,一定拿着木棍敲你的脑袋,边敲边骂,这就是个榆木脑袋……”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连烜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这些天,他还真有些想念她的絮絮叨叨。
乌兰花抱着一叠干布巾过来,清月端上了热茶,两人便退出了暖阁。
薛小苒拿过干布巾给他绞干头发,嘴里念念叨叨,“大雪天的,湿着头发就往外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连烜反手握住了她忙活的小手,“就是想早些过来看看你。”
一句话,把薛小苒下面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鼻子一酸,伸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肩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