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王妃偶感风寒,暂时移到水榭旁的院子养病,你去做好准备。”
清月一个激灵站直身体,“是,殿下,奴婢立即去办。”
等她们离开,凌颢抽噎着质疑他爹,“爹,你骗人。”
看着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烜嫌弃地拿出素帕,给他擦拭干净。
“娘在拉臭臭那里不见了。”凌颢打着哭嗝,继续拆穿他,“爹,娘怕黑,你快去把娘找回来。”
连烜盯着儿子面沉如水,“不许再乱说,你娘在家里养病呢。”
“骗人~”凌颢瞪着他,丝毫没在怕的,“爹坏~”
连烜只觉头疼得厉害。
这孩子太过聪明了,根本哄不了他。
“……凌颢,你要知道,要是你总说你娘不见了,被外面的人听到,会对你娘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
连烜改变劝说的方向。
凌颢还有些抽噎,他眨巴着眼睛似乎在思考,虽然他还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对他娘不好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
“那,假装娘在养病吧。”
他犹犹豫豫说了一句。
瞧他听劝,连烜心里松了口气。
“可,我要我娘。”凌颢揪住重点,扁着嘴巴还想哭。
“爹保证,过阵子你会见到你娘的。”连烜一双黑眸里隐现冷戾的杀意。
好不容易把小机灵鬼哄回正院,哭闹了半天的他已经昏昏欲睡。
红姑心疼地抱过他,“殿下,颢哥儿要是天天这么哭闹着找娘娘,可如何是好呀?”
“没事,已经劝过了,明日让小磊带着阿雷住进来,让他帮忙多照看一下。”
凌颢对他舅舅还是很喜欢的,加上阿雷也在,应该能让他高兴些。
“殿下,您,要亲自去寻娘娘?”红姑压低声音。
连烜看她一眼,“红姑,府里你多顾着点,若是有人来探访,一律回绝,还要,管好内院,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是,老奴明白,殿下路上还需小心。”红姑绷紧腰背应承下来。
连烜深深看了眼睡着后的胖儿子,转身回到了书房。
雷栗几人一直立在书房内原地不动。
连烜坐回椅子上,抬眸看了眼立在最末梢的阴九。
阴九立即站出列,捧着一叠信笺呈了上去。
“殿下,这是宋博良和宋景曦最近两年所有的行踪。”
连烜沉着脸接过,目光扫到上面的内容,怒火就止不住往上涌。
“殿下,您怀疑是他们干的?”
雷栗小心开口。
“十之八九。”声音寂冷如霜,赛马场内没有搜到可疑人员,目标转向封锁场地前离去的那七辆马车。
七辆马车行驶的方向各不同,等他们的人手追上去时,其中三辆是普通民众的马车,另外四辆,则早就人去楼空。
雷栗几人互看了几眼,这两年西芪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他们已经消停了,没想到,居然暗地里来了这么一招。
“宋博良搬出了太离城?”连烜蹙紧眉头。
“是,最新传来的消息,与上个月搬出了太离城。”阴九回答。
“灵汐谷是什么地方?”连烜盯着信笺上的内容。
“距离太离城二十里外的山谷,宋博宁这两年一直让人在里面修建别院,上个月完工,就搬了过去。”阴九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