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吱吱”阿雷瞧见她走过来,想朝她扑去,可脖子上的绳索钳制了它的动作。
阿雷顿时委屈又生气,一直“吱吱”叫唤。
“好了,这不是给你解开了么。”
薛小苒走到它身旁,伸手给它解开绳索。
获得自由的阿雷,一溜烟跑到路旁的杂林里。
“别跑远了……”薛小苒朝它喊了一声。
看着它没入林中,薛小苒无奈摇头,“清宁,它在车上还老实么?”
凌颢得在马车上睡觉休息,薛小苒不好带着阿雷,只能让清宁看着了。
“娘娘放心,阿雷一路剥着花生瓜子,挺老实的。”
清宁也是看着阿雷长大的,自然了解它的脾性。
薛小苒点头,这次出行,连烜只带了暗卫,冷三和清宁在明面跟着,其他暗卫分散前后。
雷栗和方魁他们常年跟在连烜身侧,身份太过扎眼,连烜这次都没带。
本想着轻车简从,速度上赶一赶,路程应该能快一些,结果……
“娘,我饿了……”
“娘,我渴了……”
“娘,我要撒尿……”
“娘,我要拉臭臭……”
“娘,那是什么?”
“娘,再玩会儿嘛。”
“……”
胖球的吃喝拉撒睡就耗掉了相当一部分时间,还得照顾他下车玩耍放风。
三天后,连烜一算路程,脸色沉了下来。
按着这个速度,一个月来回都成问题。
于是,胖球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委屈的小家伙生了他爹一天气。
春风拂动山岗,枯黄的枝芽重新焕发生机,鸟儿在树桠枝头欢快鸣唱。
晓色云开,浓雾渐散,一道月白色身影一动不动伫立在山腰尽头处。
“侯爷,边城传来的密报。”一个劲装黑衣汉子从山道上奔来。
宋博良缓缓转身,在病榻上躺了好几个月的他,身形消瘦,曾经儒雅文气的面容带上了几分隐隐的阴戾。
接过密报扫视一遍,宋博良半垂的眼眸猛然睁大。
“南行?怎么现在才报?”
“探子回禀,肃王离开同一日,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领兵护着辇车从西门出城,探子跟了一日一夜后才发觉不对……”
回过头再搜寻肃王的踪迹就麻烦了很多,好在,他们的车队行进速度慢,探子快马加鞭总算摸寻到了行踪。
“立即做好出行准备。”宋博良冷声吩咐。
“侯爷,那边毕竟是祁国境内,咱们带不了多少人马……”黑衣汉子略微迟疑。
“这事不用操心,我会向义父借几个人手。”
机会难得,宋博良可不会轻易放弃。
“隐门那边,折进去好几个人手,怕是不好借。”黑衣汉子隐晦提醒。
宋博良面色一沉,想了一会儿开口,“把所有铺子上的余钱和庄子上的收益换成银票,兑出十万银两,若是不够,卖掉一两个庄子凑齐。”
黑衣汉子应下,临走前问:“世子那里可要只会一声?”
宋博良冷下脸,“不用。”
若非那个孽子自作主张把人弄走,如今怎么会变成这副局面。
他轻轻一笑,笑容冷诮阴寒,满含怨毒。
宋博良缓缓转过身,身后的墓碑安静伫立。
“……飞妍,你等着,我送那贱胚到九泉下给你磕头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