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天倒不至于觉得炼化过三品丹药圣灵,便能压制住所有的三品丹圣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绝不缺其他在丹道上有相当造诣的天才。丹药圣灵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炼制出来过。
邝子悠既然敢用这四种仙丹来与他比试,必然有相当的把握,当然,陆小天也不觉得邝子悠每一种仙丹都一定能超过他眼下的水平。只是觉得没那么保险罢了。真要是第一场丹斗就输了,两千万下品仙晶出去,陆小天差不多也一贫如洗了。
关键是那两千万下品仙晶,至于是否关乎到鸿皓天庭的荣誉问题,对于陆小天而方倒是没那么重要。
不得不说,邝子悠的算计还是十分利害的,虽然容虚洞主给他争取了一部分时间,玉玄天庭那边的挑战也催了几次,显然也是不打算给陆小天过多的准备时间。
陆小天正琢磨着这几种仙丹的炼制过程,炼丹之后的心得体悟。忽然间禁制一阵轻微的颤动,容虚洞主的气息随即传来。
“东方小友,且出来一叙。”
陆小天听到容虚洞主的声音后,随即便出了房间。此时容虚洞主,寒螭宫主,青衫男子窦德山三个金仙都分列而坐。
在容虚洞主身边,还有一个身体瘦小,不经意间露出的威严却不逊于容虚洞主。
“这位是南丹天庭来的黑域山主,这几位是黑域山主带过来的小友。”窦德山抬手对陆小天作着介绍。看陆小天略微有些诧异的神情又笑道,“这次你在玉玄天庭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已经惊动到南丹天庭那边去了。”
“鸿皓天庭真是人杰辈出啊,这次我特意带了几个小辈过来与你们一起交流交流,见识一下其他天庭的强者修炼到了何种地步,省得呆在南丹天庭一隅之地,不知仙界之大。”黑域山主看上去身体瘦小,声音却是异常雄浑。一举一动间的气场比起看上去严肃的容虚洞主还要强上几分。
“见过前辈,还有南丹天庭的几位道友。”陆小天向大黑域山主施了一礼,暗道这战舟之上放个数千仙军还没什么,可四个金仙大能都出现在战舟之上,却是给人一种极为拥挤的感觉。
黑域山主身后那三男三女气息极旨,其中两个稍弱的应该也是炼丹同道。一脸好奇的看着陆小天这边的同时,有新奇,佩服,也有怀疑,不一而足。显然对于陆小天闯下的名声,敬服者有之,持怀疑态度,或者觉得自己不比陆小天差的也不乏其人。
对面几人也各自向陆小天回礼,至于沐夏,北辰越,释梦君,聂天侯几人显然与对方认识过了。只是看上去维持着表面的礼数,气氛倒谈不上有多融洽。毕竟各自都是严自于双方天庭玄仙这个层次,或者是三品丹圣中的佼佼者,能达到这种地步,都是心有傲气,亦或是有傲骨之人,对于实力接近的人自然会双方不服气。
几个在场的金仙大能显然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不过他们也算是从这个阶段走过来的,对此也早就见怪不怪,只当作是没有看到。如果不是这次鸿皓与玉玄天庭之间关系紧张,陆小天,甚至北辰越,几人都要出手,估计几个金仙大能让他们下场切磋也是极有可能的。
“东方小友,那几种仙丹你这些时日有没有开始炼制,感觉怎么样?”容虚洞主问道。
“成丹率尚可,就是不知邝悠子那边情况如何。”陆小天说道,自己这边虽是炼制出仙丹来了,可邝子攸敢于挑战,必然在丹道上的造诣不低,极有可能超过陆小天一些。
“方才根据黑域山主带来的消息,邝子攸以前在二品丹圣的时候,也炼制出一种丹药圣灵,只是具体是何种丹药,玉玄天庭这边封锁得极严,也不能完全确定。很可能也是类似于你的情况,只是邝子攸晋阶三品丹圣的时间比你早了四千多年。”容虚洞主说道,
“关于丹斗一事,你可再行斟酌,若是不成,咱们想办法避开丹斗也没人会多说什么,毕竟对方晋阶三品丹圣的时间太长,就算要斗,至少也要晋阶三品丹圣不久的来与你比试。”
“那此事便先往后推一推吧。”陆小天点头,按照他的预计,对方估计是觉得自己的修为非同寻常不好把握,这才想在丹斗中用丹气冲撞自己,使得自己在短时间内受伤,好为后面的斗法作下铺垫。
三场丹斗,如果能将清璇仙丹的炼制加入进去,这一局陆小天有一定的把握,毕竟清璇仙丹是他眼下成丹率最高的。除了清璇仙丹之外,以对方的实力,第二种仙丹陆小天输面确实比较大。至于第三种,比拼炼丹速度,虽然对方在此道上有着相当的信心,陆小天也并不惧对方,最为关键的是,两人比试的过程中,涉及到丹气冲撞,单纯在炼丹上的造诣并不是决定性的,对于丹气的控制,缠斗,在输赢上占据更多的因素。在这点上,陆小天觉得自己并不会比对方弱上多少。
不过未虑胜,先虑败,容虚洞主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丹斗毕竟还是存在一些变数,一旦有失,对陆小在而言,折损鸿皓天庭颜面还没什么,万一自己输了两千万下品仙晶可就血本无归了。甚至在后面的**中都拿不出足够的赌注,这次玉玄天庭之行,对于陆小天而言,岂不是白跑一趟。
说完全白跑一趟倒也不至于,毕竟这次容虚洞主还是从乾化老君那里带来了六十份的仙丹材料,价值也是不菲,关键是陆小天炼制成了仙丹,转手还是能大赚上一笔的。
“也好,后面咱们便这般与玉玄天庭的人交涉了。只是玉玄天庭志在必得,怕是没那以容易打交道。”寒螭宫主见陆小天并没有自大到一定要坚持与对方进行丹斗,面露赞许之色。一个人再有天赋,如果生性过于狂妄,不知天地之在,最后也是难以走得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