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抹着眼睛,哭得不是那么大声了。
余母仔细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又想到最近小女儿的样子,不禁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是不是王家人又给你气受了?”
“没有没有。”王大嫂忙否认道,只是她的眼泪却不自觉地落了下来,她忙胡乱擦了两把,说道,“真的没有,我只是看着妹妹……心里难受。”
“你也别骗我,我看得出来,肯定是王家的人给你气受了。”余母脸色很难看。
“妈,真的没有。”王大嫂的声音带上了哭音。
“还骗我!”余母气坏了,指着王大嫂说道,“之前提起王伯如那个人,你脸上都是笑,现在呢?”
“妈——”
王大嫂喊不出来了,她忙低下头。
“妈,姐真不是因为这个……”
余冬建忙帮着王大嫂掩饰,他们都知道,自己家母亲是个什么性子,如果知道姐夫现在对姐姐不好,那还不闹翻了天。
“不是?”余母的声音很是尖锐,她指着王大嫂说道,“那好,你们来告诉我,孩子呢?小露哪里去了?”
“小露是……”
王大嫂有些语塞,泪又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余母看她的样子,气愤地吼道:“他们王家欺人太甚!”
说着放下东西就转身往外走,余冬建与王大嫂两个人一看,忙拦住了她。
“妈,妈,妈,”王大嫂连声喊道,跪下来死死地抱住了她,“妈,我求求你,这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求你别去好不好?”
余母看到王大嫂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心里又软又气,她忙拉起了王大嫂,说道:“怎么会是你不对?你为他们家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怎么到头来是你的不对了?”
说着她看到王大嫂的样子,火气又起来了:“不行,我要去找他们去,看看我好好的女儿被他们家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妈,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怪他。”
王大嫂忙拉住了她,哭着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没成想,余母听到后更是火冒三丈。
“怎么成了你的错了?”余母吼道,“那个楼满月骗人在先,你揭穿她还有错了?”
说着指着屋子说道:“你妹妹因为她门都不敢出,人也不也见……她好好的……不行,我去找他们老王家评评理……”
“妈,妈,你别去!”
王大嫂又哭了起来。
余母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余冬建忙说道:“妈,姐夫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再去,他不一定怎么想我姐呢,先缓缓再说吧。”
余母看着他们姐弟两个,想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不禁悲从中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女们一个个都不像她。
王大嫂看到余母哭起来,受传染般地也哭了起来。
哭声传到余蓉耳朵里,她不禁站起了身,走到了门边,泪也落了下来……
良久,余母止住了哭声,对王大嫂说道:“改天,你带王伯如回来一趟……”
“妈——”
“你别急,我和他好好说说,”余母说道,“你总不能这样子过一辈子吧?还是你想要离婚?”
离婚?
王大嫂猛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