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五万也就罢了,五十万,这可都是他的钱,虽然父亲有不少东西,可五十万不是小数目,他也想多拿一些。
里先德沉吟片刻,“肯定不会给这么多,就给十万吧,你给老二家打个电话,叫他们来吃饭。”
一听父亲比自己还明白,李家国稍稍放心,给二弟家打了电话,说父亲有事,让他们晚上全过来。
接电话的是李家学媳妇刘玉环,挂上电话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家学,咱爸叫咱们回家呢,这次你要听我的,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李家学上倒班今日正好休息,他知道媳妇跟父亲磨了近三个月,为的还不是儿子,还不是这个家,媳妇要这么多钱的理由也和他说了。
家里积蓄不多,又是两个儿子,现在娶个媳妇,首先就是要一套楼房外加聘礼,家里是单位以前的筒子楼,房子就是老破小,就算他想在这种房子里接媳妇,也实在腾不出一间房让大儿子媳妇住。
“家学,你可不能糊涂,也不能心软。李茹的话你信不信,她从不会哄人,她说咱爸贪了她母家的首饰,那咱爸肯定就贪了,之前给我的那个戒指,还有大嫂的戒指,可都有李茹说的孟家的印记。
五十万是多,可你想想,这是给两个孩子结婚用的,老大买了新房子,老二也要买吧,小虎说起来过几年也要说媳妇结婚,难道咱们只管了老大,就不管小的了,你要是不好跟你父亲和大哥说,你就不做声,我豁出去不要脸,撒泼做坏人我来,只要能给我两儿子要到钱,让我刘玉环干啥都行!”
李家学看着媳妇不再年轻的面庞,以前乌黑的头发里也夹杂着缕缕白发,脸上也不似年轻时红润水润,细细的周围爬上额头,一双手粗糙得厉害,这么些年媳妇跟着自己,就是一心一意过日子,这么多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一次还是为了两儿子,说起来这两儿子都是老李家的人,父亲凭什么厚此薄彼。
“玉环,是我没用,让你们娘三受苦,这次要钱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全支持你,你闹我就当没看见,只要能给咱两儿子要来两套房,我陪着你闹!”
刘玉环没想到丈夫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不到半年丈夫改变的太多,从以前不论对错地维护他们老李家,到现在知道为自己这个小家考虑,她一下子激动地眼泪汪汪。
见媳妇哭了,李家学更内疚,这些年他总觉得媳妇太小市民,太算计,父亲家里啥都想要,可这么多年过下来,妻子扣回家里的钱,她没舍得往自己身上花一分,全都贴了家用。
自己蹲在拘留所,是媳妇怕自己吃不饱穿不暖,给自己送饭送衣服,父亲和大哥不管不问,甚至连看都不看,从那一刻起,李家学寒了心。
夫妻二人同心,李家学给两个上班的儿子打了电话,通知他们晚上下班直接去爷爷那,刘玉环留了个心眼,让丈夫告诉儿子,现在学校外面等,一家人到期了再去。
到了下午五点,李家学夫妻在公交车站等两个儿子,天气闷热,两人等了一会儿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