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第二炮兵总院。
“棋棋怎么样了?”夏父刚做完一个手术,匆匆赶来夏棋的病房,一进门就焦急的大喊。
“爸,她睡了。”贺景荣连忙起身。
夏父舒了口气,声音放轻,细细看了下睡着的夏棋,“睡了就好。棋棋刚刚没伤到你吧?”
“没有。”贺景荣摇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夏父叹了口气,收回目光,“景荣啊,辛苦你了。”
“棋棋是我的妻子,我只希望她快点好起来,我不辛苦。”贺景荣从容又自然地回答,眼神中的真诚让夏父几欲落泪。
夏父看着满病房的狼藉,说道:“我去让几个护士来打扫下房间。”
“好的,爸。您刚给人做完手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哎,好。”夏父有些无奈,又有些感激的应了一声,贺景荣微微颔首,见夏父走了出去,自己转身坐回夏棋的病床旁。
这是备孕的第三个月了,距离元旦也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这么多天以来,夏棋的病情越来越让人担忧。就像刚刚,突然又发疯似的大喊大叫,又哭又笑,将病房里能扔的全扔了,能砸的全砸了……
贺景荣握紧了夏棋的手,眼中漫过一丝心疼。
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夏棋会突然晕一下子;有时候走着走着,夏棋会因为眼球震颤,摇摇晃晃撞到墙上;有时候,夏棋会突然指着一只杯子,嘴巴张的老大,却急得完全说不出话来;有时候,夏棋会忘记今天的日期,刚刚做了什么,也会突然忘记……
一种无力感从心里蔓延出来。贺景荣拧眉,思绪完全飘远,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景荣?贺景荣……”不知过了多久,虚弱的声音从夏棋口中溢出,夏棋微微睁开眼,轻轻晃了晃贺景荣的手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贺景荣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一笑,“宝贝儿,你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夏琪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汗,仿若没听到贺景荣的问话,只愧疚的开口,“刚刚我又发疯了是不是?对不起,我……”
“没关系。”贺景荣替夏棋顺了顺发丝,“你没事就好。”
夏棋吸了吸鼻子,有些想哭,“你没事才好。我发起疯来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明明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忍不住,我好像变得不是我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贺景荣轻轻搂住夏棋,安慰道:“我知道你无意伤害我,所以我也没有怪你啊。而且,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以前不是很爱笑吗?现在老哭鼻子可不好,以后生出来的宝宝,我可不希望他变成一个爱哭鬼。”
夏棋眼神一暗,“宝宝……我不想怀孕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怀孕了,都怕发疯起来伤害到自己,伤害到孩子……而且我的身体状况……”
“哪有那么多如果?”贺景荣有些不快,“难道三个月来的备孕就这么功亏一篑?你忘了你每天跑步有多苦了吗?你忘了有多少天没吃零食了吗?就这么放弃,你不心疼吗?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说。”
夏棋扁着嘴,扁了好久,却忍不住笑了,“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嘛!”
“生宝宝,现在就生。”贺景荣掷地有声的开口。
“现在就生?”夏棋张大嘴巴,“我这肚子里连午饭都没有,更不用说宝宝了!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贺景荣突然坏坏的一笑,“有我在,想生就能生。”
“你……你流氓啊!”夏棋脸一红,“贺景荣,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也这么,这么耍流氓!我,我看错你了!”
“哦?看错我什么了?”贺景荣忽的站起身来,双手钳制住夏棋的肩膀,脸越靠越近,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夏棋脸上,“你说我耍流氓,如果不用实际行动证明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刚刚的论断?”
夏棋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仰头,‘吧唧’一口亲在贺景荣唇角,有些羞涩,又有些大胆,“你以为只有你会耍流氓吗?我也会!”
贺景荣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幽深,夏棋这一小小的举动,都让他忍不住心神荡漾。实在是不怪他,不怪他把持不住,要怪,就怪这恼人的备孕!明明应该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的关系,却硬生生要逼着他成为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跟夏棋亲热一下,还要看日历,还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好在三个月已经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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