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该劝你爹,不该将老马家的家业传给你啊。”
周香菊被她嚎得耳窝子生疼,不悦的瞪了她一眼,怒呵道:“老虔婆,你哭啥魂呐,赶紧去收拾包袱,麻利点滚蛋。”
吴氏心都冷了,失魂落魄,根本听不到周香菊骂自己,抓着马溜子的尸身,一个劲儿的哭,骂。
周香菊骂得难听,马成子实在听不下去了,瞟向马芝莲,吩咐道:“芝莲,陪你奶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东西,咱们早点回去。”
马溜子死了,接走了老太太,从此,这老马家祖宅,他再也不想踏进一步,周香菊这婆娘想要,给她就是。
“好。”马芝莲应了一声,赶紧去拉吴氏,“奶奶,您别哭了,哭多了伤身。”
周香菊见马芝莲扶着吴氏去屋子里收拾东西,扭头就给马大郎使了个眼色,马大郎会意,赶紧跟了去。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让大郎跟去,是在盯贼吗?”桂氏见马大郎跟了去,皱着眉头,不悦的看向周香菊。
马成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里也有股子火气,“大嫂,娘就进屋收拾几件烂衣裳,你有啥好担心的?”
周香菊看了马成子夫妇一眼,阴阳怪气道:“有些人是抱养的,手脚干不干净,很难说,还是盯着点儿好。”
桂氏听到周香菊拐弯抹角的骂自个闺女,气得一张脸爆红,“周香菊,你这张臭嘴就是欠打。”说话,她一步冲上去,扬起一巴掌,猛甩在周香菊的脸上,啪……
周香菊被打懵了,马成子也懵了,马二郎站在周香菊身边,吓得不敢吱声。
马成子万万没想到,一向温顺柔弱的桂氏,竟然敢甩周香菊耳刮子。
桂氏扇了周香菊一耳刮子,马上退回到马成子的身边,接着对周香菊发出警告,“周香菊,你若再敢乱说我家芝莲,我再不会放过你,说到做到。”
周香菊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知道桂氏有些变厉害了,再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欺凌的软包,怨毒的瞪了桂氏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如今,她己没了马溜子这座靠山,若再当着马成子的面骂桂氏,说不定马成子一怒之下,会一把掐死她。
房间里,马芝莲在帮着吴氏收拾铺盖卷和几件烂衣裳。
“大郎,你来做什么?”吴氏见马大郎站在门口,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难道还怕我老婆子拿了值钱的东西走。”
“奶奶,你说的啥话呢。”马大郎嬉皮笑脸道:“孙儿来,是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
“我呸。”吴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小兔崽子,你打的什么主意,别以为我老婆子看不出来,白眼狼,和你娘一样没良心,这些年,奶奶白疼你了。”
她骂了马大郎几句,就转回身子,将马芝莲看着。
“芝莲啊,你去将那柜子打开,将里面那间棉袄拿出来。”说话,她伸手指了指窗前的木衣柜。
“好的,奶奶。”马芝莲应了一句,走向衣柜,按吴氏的吩咐,将衣柜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件有些发霉的破棉袄出来。
马芝莲拎了拎,觉得这件棉袄格外的压手,她寻思着里面应该藏了啥东西,看了吴氏一眼,见吴氏对着她微微摇头,很识趣的没有吭声。
马大郎感觉哪里不对,转了转眼珠子,两道视线落在马芝莲拎着的棉袄上,“奶奶,这件棉袄,咋没看见你穿过呐。”
吴氏见马大郎盯着自己的棉袄瞧,心惊,赶紧板下脸道:“大郎,难道奶奶带件破棉袄走,你也要管吗?哎哟,我老婆子这是做了啥孽,竟遇上些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马大郎本来在盯着那破棉袄看,吴氏扯开嗓子哭嚎,他顿时觉得耳窝子发痛,皱了皱眉头,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悦道:“奶奶,马芝莲,你们赶紧收拾完出来,别在屋子里磨蹭。”就因为马芝莲是抱养的,他从来都没将马芝莲当成是马家人,唤她也是直呼其名。
见马芝莲,吴氏丢了几件烂衣服在包袱里,他也懒得再守着了,反正这屋子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
马大郎离开,吴氏赶紧对马芝莲道:“芝莲,赶紧将你手里的破棉袄叠起来,装进包袱里。”
“奶奶,这棉袄这么沉,里面装的什么?”马芝莲心里好奇,走到吴氏身边,靠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问。
吴氏也不瞒她,回道:“这袄子里面,全是奶奶存的钱,赶紧收起来,别让你大伯娘发现了。”
这袄子里藏的全是钱……
马芝莲愣了一下,赶紧听吴氏的话,将袄子规规整整的叠好,装进包袱里。
收拾好东西,吴氏,马芝莲回到堂屋。
吴氏一脸恳求的将马成子望着,“老二,娘想求你个事儿。”说话,她瞟了一眼马溜子的尸身。
“啥事,娘,您说。”马成子回道。
吴氏接着道:“娘想求你亲自给你大哥下葬,娘知道,你大哥在世的时候,对不住你,但是,他毕竟是你大哥,如今人死了,你就原谅他,好吗。”
她不放心将马溜子的尸身交给周香菊,凭周香菊这恶毒的性子,一定是找床破凉席,将马溜子的尸身一裹,挖个浅坑,随便下葬。
“她娘?”给马溜子下葬,是需要花钱的,马成子拿不定主意,扭头看向桂氏。
吴氏知道桂氏管家,赶紧求她,“老二媳妇,我老婆子求你了。”
“娘,你别这样。”吴氏收敛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此时,完全就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太,桂氏心肠软,被她求,赶紧对马成子道:“她爹,既然是娘的意思,你就照办吧。”
他们二房如今的情况,给马溜子钉副棺材的钱还是有的。
“老二媳妇,娘代老大谢谢你。”桂氏不计前嫌点头同意,吴氏打从心底感激。
马成子一家揽下安葬马溜子的活儿,周香菊求之不得,“老二,既然你同意帮忙安葬这死鬼,就赶紧将这死鬼的尸身抬走。”
省得摆个死人在堂屋里晦气,害怕惹马成子,吴氏发火,这句话,她只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
“周香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周香菊话落,马成子狠瞪了她一眼,再怎么,马溜子也是这婆娘的丈夫,这婆娘竟然能这么狠心。
瞪完周香菊,他将视线移到马芝莲身上,“芝莲,先扶你奶奶回去,我和你娘抬着你大伯尸身后面跟来。”
“喔。”马芝莲应了一声,扶着吴氏先离开。
马成子,桂香抬了马溜子的尸身随后跟上,周香菊倚在柱头上,盯着他们一家人离开,“老二,门板就送你家了,不必还了。”她指的是,马溜子身下躺的那块木板,“若是你家木材不够,正好可以添做棺材板。”
马成子气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
这恶毒的婆娘……
马成子一家离开后,周香菊赶紧对着自己两个儿子招了招手,“大郎,二郎,赶紧去屋里到处找找,看看你奶将银子都藏在哪里了。”
“大郎,你刚才在屋里盯着,没看见你奶拿什么值钱的东西走吧。”说话,她将视线移到马大郎那边。
马大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向周香菊保证,“娘,有我看着,你还不放心,刚才,奶奶就装了几件烂衣服在包袱里,另外,就只卷了自己的铺盖。”
有马大郎保证,周香菊心里踏实了,“那,咱们赶紧去找钱。”提到钱,她两眼放光,嘴角含着明显的笑意,根本不像寡妇。
母子仨怀着发财梦,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可是忙活了半天,却连一个铜子也没找到。
周香菊累得要死,咬牙咒骂,“这死老太婆,到底将钱藏在哪里了?”
马大郎,马二郎也想不明白,吴氏究竟将银子都藏哪里去了,还是,他们想错了,他们老马家根本就没钱。
马家二房这边,马成子,桂氏将马溜子的尸身抬回家,就赶紧找人帮忙,帮马溜子钉了口简单的棺材,好在家里有现成的木板,又找了几个人帮忙,半个多时辰就将棺材钉好了,时值七月,天气还略有些热,当天下午,马溜子就挑了块四野开阔的地,让人帮忙将马溜子送上了山。
忙完马溜子的后事,送走帮忙的人,已经是晚上,吴氏安顿下来后,将马成子,桂氏,马芝莲叫到自己屋里,紧紧的关上房门。
“娘,您有啥事?”马成子问。
桂氏也将吴氏瞧着,“娘,您是不是住不习惯?”
“娘住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吴氏随口回答桂氏,然后,转身去柜子里取出那件发霉的破袄子,“老二媳妇,你去找把剪刀来。”
桂氏点头,很快将剪刀递到了吴氏的手里,“娘,您要剪刀做啥,您眼睛不好,要是有啥东西得缝补,让芝莲帮您,她年纪轻,眼神好。”
“老二家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吴氏接过剪刀,咔嚓咔嚓几下,就将那件发霉的破袄子剪得稀烂。
发黄的棉絮飞了出来,她放下剪刀,拎着被剪开的袄子抖了几下,哗啦哗啦,铜子钱,碎银锭子,一股脑儿全落在了床上,足足好大一堆。
马成子,桂氏,马芝莲全都傻眼了,马芝莲知道吴氏那破袄子里藏有钱,但是,没想到竟然藏了这么多,这么一大堆铜子,碎银锭子,加起来估计得有三十四两。
“娘,您哪来这么多钱?”马成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桂氏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吴氏的意思,她大概明白了,没想到,经过今天的事,老太太竟然转了性子了。
吴氏听马成子问,回道:“这些钱,是娘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本来还想着,等娘去了,就将这些钱交给你大哥,大嫂,哎。”说话,她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大哥死在了娘的前头,你大嫂又是个心肠狠毒的恶妇,今儿,娘将这些银子来出来,是想给你们补贴家用。”
“娘……”吴氏说完,马成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声音有些哽咽。
他嘴巴笨,不如马溜子会说话,从小到大,吴氏就喜欢马溜子一些,对他这个二儿子左右看不顺眼,吴氏将辛苦存的钱给他,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高兴,心酸……
吴氏听到马成子声音哽咽,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苛待了二儿子,“老二啊,你别怨娘。”说话,她牵过马成子的手。
马成子垂着头,没有说话,他嘴巴笨,根本不知到要说啥。
这些年,要说对吴氏的偏心没有一丝半点怨恨,那是假的,不过,如今见吴氏成了这副模样,他也怨恨不起来了。
“老二,娘就这么些钱,你别嫌少。”吴氏拍着马成子的手道。
马成子稳定好情绪,将头抬起来,目光定在吴氏的脸上,“娘,这些钱是你辛苦存的,儿子不能要。”
“老二,你还在怨娘吗?”吴氏有些失落。
桂氏见老太太一脸失落,对马成子道:“她爹,既然这是娘的心意,你就收下吧,我们是一家人,这些钱,你就当给娘管着。”
她让马成子收下这些钱,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狠狠的气气周香菊那臭婆娘,那臭婆娘绝对没想到,老太太会将存了这么些年的钱,全给了他们二房,估计,此刻,那臭婆娘正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钱呢,只不过,就算那婆娘将老马家的祖宅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个铜子,想象周香菊那婆娘找不到钱,发疯的样子,她就觉得特解气……
这一天,老马家闹得鸡飞狗跳,云沫也过得有些累。
午时间,燕璃带着六煞跟隐卫去秭归县查假币案时,她就趁机,带着云晓童跟银子进了仙源福境。
仙源福境里的灵气有助于云晓童身子恢复,她特地挑了一处灵气充沛的地方,叮嘱云晓童好好打坐调养后,自己也没闲着,翻出仙源天诀功法修炼了一会儿,就拿了把镰刀去黄灵地那边给木槿花,香椿树修剪枝条。
修剪下来的枝条对她有用,将这些修剪下来的侧枝养在灵地里,等这些侧枝长出根须,正好可以做苗子,送到赵家庄去栽种,如此,可以省下一笔买树苗的钱。
云沫在仙源福境里忙了一下午,直到燕璃办完事,带着六煞,隐卫回到阳雀村,她听到动静,这才与云晓童出了仙源福境。
忙碌了一天,吃过晚饭,云沫帮云晓童擦了擦身子,在他房里陪了他一会儿,给他讲了几个故事,等他睡着后,这才有些疲惫的回到喜房。
“云儿,为夫等你很久了。”
她推开房门,就看见燕璃一派慵懒的靠坐在太师椅上,飞扬的眉,轻抿的唇,古井般深邃的眼,一头青丝微束着,随意披肩头,滚了金边的黑袍流泻般的落在地上,怎么看,怎么魅惑人心。
云沫看得呆了一下,抬腿进屋,轻声评价,“妖孽。”
“多谢夫人夸奖。”燕璃勾了勾嘴角,一抹邪魅如黑莲般的笑绽放在嘴角,很享受云沫的评价。
云沫走到他面前,垂着头,居高临下的将他盯着,“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夸你了。”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燕璃笑答,“夫人,你是在怀疑为夫的听力吗?”
“……”
云沫很无语的将他盯着,“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自恋的人。”
燕璃无所谓的笑了笑,挑了挑眉,目光瞟向门外,“来人,准备洗澡水。”
他吩咐一声,片刻后,无念,无心就飞快提了洗澡水进来,除了洗澡水,还有花瓣,香薰精油。
等两人倒了洗澡水,退下去后,云沫将视线移到燕璃的脸上,“摄政王大人,你洗澡要用花瓣,香薰精油?”
一个大男人竟然用这些东西,真是个变态啊。
“不是我洗,这些东西,是给你准备的。”燕璃展臂一拉,将云沫拉到自己怀里,“我已经洗过了,就等着你了。”
唰!
暧昧的气息喷在云沫的脸上,云沫听得老脸一红。
原来这人准备这些东西,是想将自己洗干净,熏得香香的,好拆骨下肚啊,今晚,怕是再也逃不掉了……
燕璃搂着云沫,不知何时,手不规矩的移到了云沫的腰上,哗啦,云沫腰间系着的丝带被他拉开,时值七月,天气还略有些热,云沫穿得有些单薄,外面是一件丝薄,款式简单的裙子,里面就一件抹胸,腰带被拉开,哗啦,又一下,她身上丝滑的裙子落在了地上。
云沫感觉身子一凉,反应过来,自己就剩了一件抹胸,几乎半裸的站在燕璃的面前。
“啊,你干嘛脱我衣服。”燕璃突然的举动,令她有些老火的失声尖叫。
燕璃继续解她身上的抹胸,“不脱衣服,怎么洗澡。”
云沫胸口一凉,抹胸也被他轻松脱了。
“色胚。”
燕璃笑了笑,将她打横抱起,“云儿,你叫得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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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明天洞房,哦哈哈,其实我很怕写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