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更是兴奋。
高见熊往说话的两人脑袋上一拍,凶道:“你们一个两个兔崽子,练功时不加紧,整天就知道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话,他眼珠子一转,往其他土匪身上扫了一眼,提醒道:“告诉你们,咱们这次去海域,是办正事的,可不是为了吃喝玩乐。”
高见虎点头,接过高见熊的话,“迷雾森林里危险重重,大家且不可大意。”
“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我们知道了。”所有土匪不约而同做声。
云沫瞧这些土匪团结,嘴角勾起一抹明媚的笑,端着手里的杯子走开,去下一桌敬酒。
宴席吃了一个多时辰,等所有人都吃满意后,云沫吩咐无心无念发年终奖励,钱跟名单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按名头发,倒也快。
“小翠,你年终奖有多少?”田小草拿到年终奖,拉江小翠到身边,轻声的问。
因为江小翠下工后,是去云记作坊那边住,所以,久而久之便与田小草混熟了,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两人成了无话不说的姐妹。
“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江小翠刚拿到红包,“小草,你的是多少?”
田小草笑得眉眼弯弯,“我的是二两银子,我家孙青也是二两银子。”
“这么多。”江小翠目瞪口呆,“东家可真舍得。”
“可不是吗。”田小草摸着包里的银子,觉得心里特满足,“跟着东家有肉吃,所以啊,咱们得努力,东家赚得多,咱们也赚得多,诶,小翠,你赶紧看看你红包里是多少。”
“噢。”江小翠点了头,这才将红包拆开,拿给田小草看了一眼,“我的也是二两银子。”掂着手里的二两银子,她心里很是吃惊,“蔬菜豆腐铺才开张没多久,我还以为,我的钱少呢。”
“你的努力,东家都是知道的。”田小草拉着江小翠的手,“东家说过,多劳多得,你做得多,东家给你的奖励自然多。”
不止蔬菜豆腐铺,万里飘香楼,云记作坊的人,及贺九娘他们有年终奖励,就连牛头山上的山贼都人人有份,每个人领到钱后,脸上都浮着灿烂的笑容。
“有钱了,过年又可以打酒喝了。”尤其是牛头山上的土匪个个兴奋。
不用打家劫舍,就能丰衣足食,谁不喜欢,打家劫舍,那是没办法的事。
无心,无念发完年终奖励后,云沫才将蔬菜豆腐铺,云记作坊的人叫到身边,言归正传,“小草,孙婶,小翠,铁牛,新年这段时间,作坊跟铺子肯定不能关,所以,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这段时间,必须得有人留下守铺子。”
大家都没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云沫扫了一眼他们脸上的表情,继续道:“留下来值班的,我不会亏待,每日按五倍工钱计算。”
五倍工钱的诱惑力很大,大家都想留下挣那五倍工钱,但是,又都想回家过年,所以,心里很是纠结。
田小草夫妇商量了一下,末了,由田小草告诉云沫:“东家,我们夫妇二人决定了,还是回家去过年。”
“好。”云沫点头答应,将视线移到其他人身上,贺九娘娘家妹子贺玉娘,桂氏娘家弟媳贾秋桃都说要回家过年,云记作坊这边,就只剩下孙氏没开腔了。
“娘,你就答应帮沫子姐看作坊吧。”莫青山突然走到孙氏身边。
自从娶了秋月后,他便随秋月一起唤云沫为姐姐。
“咱们家在城里开了铺子,反正过年这段时间,也得看着铺子不是,这样,咱们今年干脆在县城里过年得了,生意也顾着了,也不会影响过年。”
莫青山这么说,孙氏总算点头,“云沫丫头,作坊就交给我。”
“孙婶,那,就辛苦你了。”云沫含笑道谢,若是孙氏不答应,她真得安排无念亲自出马了。
好在,作坊里有现成的灌肠,过年这段时间,孙氏只需要帮忙卖一下,活儿不累,一人能忙得过来。
安排好云记作坊的事,云沫将视线移到江小翠跟铁牛的身上。
秋月刚与莫青山成婚,正是新婚燕尔时,若让秋月那丫头过年守铺子,有些不太合适,所以,她只能将目光放在江小翠跟铁牛身上。
“小翠,铁牛,你们……”
云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小翠打断,她道:“东家,我与铁牛商量过了,我们都留下看铺子,反正我和铁牛都是被家人抛弃了的,回家过年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守着铺子。”
回家只有心寒的份儿,守铺子,至少还有钱赚。
“既然这样,此事就这么定了。”云沫瞧出江小翠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是,并没有出言安慰。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生活再艰辛,也得自己坚强地走下去。
年终宴后,云沫在莫青山那里买了整整两头猪的猪头,一头猪留着自家过年拜年,另一头猪,让莫青山帮忙将肉分割好了,送到赵家庄那边,每家每户发一块过年肉。
这边,云沫忙前忙后筹备着过年的事情,云宅里,整天都是喜气洋洋的,尤其是,海爷来之后,小豆丁的生活变得滋润有趣多了,每天都拉着海爷下象棋,看他练剑,海爷也不烦他,爷孙俩相处得甚是愉快,云宅里时常听到两人的笑声,就连夙月都被两人之间的愉悦气氛感染,从而变得开朗许多。
云宅这边欢天喜地,然而,云春生家那边却在新年来临之际炸开了锅。
腊月二十六一早,天才蒙蒙亮,就听见有吵架的声音从云春生家小院传出来。
“云春生,你可真厉害,竟然惦记自己的小姨子,周香菊,你可真行,马溜子才死多久啊,你就不甘寂寞,背着你亲姐我勾搭你姐夫。”
周香玉叉着腰,站在雪地里大骂。
昨儿晚上,周香菊跑来说,自家的床脚折了,找云春生去修,她发现云春生忘了带钉锤,就拿了钉锤赶忙送去,刚进老马家宅院,就听见里面传出吱呀吱呀的床板晃动声,当时,她没怎么多想,以为是云春生修床时造出的声响,于是便直接走进去,猛地一下将门推开,哪知,当看到床上纠缠着的两人,她震惊了。
一个是她亲妹,一个是她亲夫,两人就在她眼前,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将她当傻子一样欺骗。
奸情败露后,周香菊更是一早冲上门,逼迫云春生休妻。
周香玉眼眶发红的站在雪地里,鞋子打湿了半截,她对面是云春生跟周香菊,云初十夫妇俩,云珍珠都在。
“姐姐,你不是说,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吗?”周香菊往云春生的怀里靠了靠,当着周香玉的面,一只手在云春生胸前画了个圈,挑逗至极。
“我只是用一下姐夫,你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周香菊,你还要不要脸。”周香玉万万没想到,自己好心竟然招了头白眼狼回来,“枉我掏心掏肺的待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是说过,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但是,你姐夫他是东西吗?”
“姐夫,呵,他确实不是东西,在床上可坏,可会折磨人了。”周香菊笑得妖媚,说话时,一只手在云春生胸前动来动去,很不老实,挑逗得云春生面红耳赤。
虽然周香玉与周香菊是姐妹,但是,周香菊比周香玉小五六岁,模样长得比周香玉周正,又比周香玉会打扮,所以,这才将云春生迷得团团转。
周香玉被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险些吐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周香菊则是一脸无所谓的将她盯着,“姐姐,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拿了休书,赶紧离开,省得春生赶你走。”
“你……”周香玉伸出手,哆嗦地指着周香菊,咬了咬牙,大骂:“周香菊,你不得好死,你该遭天打五雷轰。”
心里对周香菊的姐妹情,灰飞烟灭,有的只有刻骨的恨意,被亲人欺骗,这比被外人欺骗,更令她难以接受。
再者,她这么大把年纪了,云春生若休了她,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除了没颜面见人,更没颜面回娘家。
“姐姐,我会不会遭天打五雷轰,不需要你担心。”周香菊眼神一冷,瞪向周香玉,“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被她这一提醒,周香玉心里害怕得紧,步伐蹒跚的踩过积雪,走到云春生的面前,拉着他的袖子,“初十爹,你不要休我,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我改就是,我刚才不该骂你,是这狐狸精勾搭你,我不怪你。”说话时,她怒指着周香菊,“看在我给你生了一双儿女的份上,你不要休我。”
“哈哈……”周香菊觉得她的话好笑,于是,大笑了几声,“姐姐,你没听说过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姐夫不想要我,任我再怎么勾搭,姐夫也不会爬上我的床。”她语气停顿了一秒,得意洋洋的将周香玉盯着,“姐姐,你知道,姐夫为什么喜欢我吗?”
“为什么?”周香玉顺着她的话问。
“不是因为我比你漂亮,而是,我比你更懂男人要什么。”当着晚辈的面,周香菊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你知道姐夫喜欢那种姿势吗,还有,姐夫说你在床上像死猪一样,他对你提不起半点兴趣。”
周香玉听得一脸爆红,也不知是被周香菊气的,还是羞的。
云春生甩了甩手,将袖子从周香玉手里拉了回来,另一只手,揽腰搂着周香菊,眼神却冷冷的盯着周香玉,对她道:“都说,小姨子的半边身子是姐夫的,香菊死了男人,跟我这个姐夫,有什么错,你既然容不下香菊,这是休书,念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进去收拾些衣裳银两,拿了赶快离开。”
他把话说得理所当然,说话时,将休书砸在了周香玉的脸上。
周香玉将休书从脸上取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身子晃晃悠悠,差点摔在雪地里,旋即,转了转眼珠子,眼神无助地瞟向云初十,云珍珠,“初十,珍珠,你们都不帮娘说句公道话吗?”
最让她失望的是,至始至终,云初十,云珍珠都没敢吭声一下。
“娘,爹的心已经不在你身上了,你再苦苦纠缠,又有什么用。”云初十扬眉道。
云珍珠则是低下头,不敢看周香玉的脸。
兄妹俩的表现,犹如一盆冰水,将周香玉浇了个透骨凉。
“你们……你们是不是早知道,这个狐狸精勾搭你们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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