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沫丫头赈灾有功,被大燕皇帝册封为安平县之事?”
清河县离大楚近,这件事,不仅龙御有所耳闻,楚皇也是知道的。
楚皇点头,不解的问,“母后,你说的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皇上,你可知道,大燕摄政王要迎娶的女子,正是安平县主吗?”楚太后再一次反问。
听到这里,楚皇心里猛地一惊,瞳孔瞬间瞪大,将莫太后望着,“母后,你是说,跟在沫丫头身边的黑袍男子,是大燕的摄政王燕璃。”
莫太后总算对着他点头,“没错,御儿便是在大燕摄政王与沫丫头的婚礼上,将沫丫头劫持来我大楚的。”
此番,燕璃为了追妻,秘密来到大楚,只有龙御,莫太后,玉清子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经莫太后的提点,楚皇幡然醒悟,难怪,他总是觉得,那黑袍男子周身的气场与御儿周身的气场很相似。
大燕有摄政王燕璃可得百年兴盛,大楚有战王龙御可保百年繁荣,如此想,说那黑袍男子是大燕摄政王燕璃,他就深信不疑了。
楚太后对着楚皇叹了一口气,心中略有些失望。
皇帝的心思,真不如御儿缜密,大楚若没有御儿……简直不敢想。
“皇上,今日,你若强行留下沫丫头,依燕璃对沫丫头的宠爱程度,必定会对我大楚发兵,如今,大楚刚受重灾难,戎狄,卫国,陈国,姜国,周国的兵马又刚退出我大楚的边境,大燕来犯,戎狄,卫国,陈国,姜国,周国必须趁机卷土重来,到时候,大楚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有想过没?”
莫太后一番分析,令楚皇脸色巨变
。
“什么的金凰者,可夺天下,那都是不可信的传言,我大楚的江山,是无数铁血男儿在马背上打下来的,不需要金凰之女庇佑。”莫太后说话,铿锵有力。
“沫丫头在哀家心里,仅仅是清儿的闺女,哀家的嫡亲外孙女,不是什么金凰之女,皇上,你也别忘了,清儿是你唯一的妹妹,沫丫头是清儿唯一的闺女,你就狠得下心,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让沫丫头牺牲。”
楚皇凝着眉头,似在思考莫太后的话,片刻后,扬眉道:“母后,您现在说这些,都迟了,朕已经派出了禁卫军,大燕摄政王,怕是已经得罪了。”
大楚局势未平,龙御实在不想与燕璃为敌,因为,现在与大燕为敌,就算是他,也没有多少胜算。
“父皇,儿臣有挽救的办法。”
龙御话落,楚皇,莫太后的视线齐齐看向他,楚皇淡淡的问,“有何办法?”
“父皇,儿臣在婚礼上劫持了沫儿,这番,沫儿随燕璃返回大燕,必然会受人非议。”尤其,大楚发生洪灾,燕璃与云沫还在大楚滞留了这么久,这次回去,不知会发生什么,想到此,龙御心里有几分愧疚,皱了皱眉,继续道:“册封沫儿为永宁公主的旨意照旧,儿臣立马拿着这道圣旨马上赶赴大燕,这样做,或许能够免去大燕与大楚的这场战争。”
龙御的意思,楚皇与莫太后大概明白了,两人都同意这样做,现在,除了这样做,好像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准奏。”楚皇道。
龙御心里划过一丝喜意,对着楚皇抱拳,“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
大燕,昌平候府。
大婚当日,云沫被劫,不知去向,最高兴之人,莫过于云清荷。
她待在翠荷苑内,消停了一阵,估摸着云瀚城心头的怒火应该去了不少,便去柴房找苏氏密谋。
侯府中,除了她恨极了云沫,另一个恨极云沫之人,就是苏氏。
“二小姐,侯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柴房探望苏姨娘。”她提着一只食盒,刚走到柴房前,就被看守柴房的家奴拦了下来。
云清荷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手,脸上没有任何动怒的痕迹,反而对那家奴笑了笑,柔声道:“我就是过来给苏姨娘送点吃的,送完就走。”
说话,她塞了一块碎银到那家奴的手中,“放心,我就进去小片刻,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家奴盯着云清荷笑颜如花的脸,再摸摸手中的银子,心花怒放,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看见,这才转身走到柴房前将门上的锁打开。
“二小姐,你快点进去,送完饭就走,莫要让小的为难。”家奴一边说话,一边对着云清荷招了招手。
云清荷再次冲那家奴笑了笑,提着食盒快步走进柴房
。
柴房里,苏氏一身粗布麻衣,发髻凌乱,不过短短时间,却见她身形消瘦,眼窝深陷,听到门口吱呀一声,她将头稍微抬了抬,瞳孔聚焦,往门口看去。
“侯爷,侯爷,妾身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妾身,你相信妾身啊。”才看见一片华丽的衣角出现在门口,她眼睛一亮,就跪着往门口爬起,一边爬,嘴里还一边乞求着。
华丽的衣角不断扩大,片刻后,它的主人出现在了柴房里。
“是我,三姨娘。”云清河清铃般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苏氏动作顿时一僵,猛然扬起头来,看见云清荷提着一只精致的食盒,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这贱人来做什么。”她用深陷眼窝的眼球,狠狠的瞪了云清荷一眼,动作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理了理乱蓬蓬的头发,一脸戒备的将云清荷盯着,“贱人,你是不是来看我笑话的。”
云清荷站在苏氏三步之外,眼神在柴房里扫了一圈。
眼前这间柴房,恐怕是昌平侯府最为破旧的地方,比西苑那边都要破旧几分,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霉味,四周的墙壁老得发黑,灰尘一层覆盖一层,屋里没有任何布置,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凹凸不平的地上,还有几只蟑螂的尸体。
往屋里扫了几眼后,云清荷收回视线,杏眸一转,淡淡的目光落在苏氏的身上,“苏姨娘,你知道吗?摄政王千岁与大姐姐大婚当日,大姐姐被一名面具男子劫持了,至今杳无音信。”
“被劫持了……”苏氏听后,愣了有半分钟,然后当作云清荷的面,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得眼球里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劫得好,劫得好,那贱人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等苏氏笑完了,云清荷才接着道:“可是,摄政王千岁已经出城找大姐姐了,迟早有一天,大姐姐会被找回来的。”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直说。”苏氏冷静下来,眼神冰冷的将云清荷盯着。
云清荷知道苏氏恨极了云沫,也不再与她兜圈子,冷道:“苏姨娘,那贱人将你害成这样,你也不希望那贱人好过吧。”
“我恨不得,那贱人去死。”苏氏满腔恨意,被云清荷激发出来。
云清荷道:“若那贱人回京,成了摄政王妃,到时候,就更难对付了。”
“你有什么主意?”苏姨娘问,云清荷既然来找她,心里一定有了打算。
云清荷阴冷的笑了笑,靠近苏姨娘两步,在她耳畔细细说了几句,“只要让云沫身败名裂,做不成摄政王妃,这样,就容易对付多了,苏姨娘,你觉得呢?”
她有主意,但是,现在柳姨娘倒了,她势单力薄,没人帮她做事,只能与苏姨娘合谋,才有斗倒云沫的可能,她相信,苏姨娘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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