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卿埋头快步走出别墅门,刚踏进院子里的草坪,四周围过来一群黑衣黑裤黑墨镜的高个男人。
“…你们有事?”她认识他们,这些都是莫擎苍的保镖。早前,因为出现几起怪异的事情差点受伤,为保护她和孩子,就给自己安排了这帮人跟在自己身边。随时随地跟着,使得白可卿都不好意思再出门,她还为此跟他斗了几次嘴。好在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只不过,他变成她的保镖,时刻守在身边。
可现在这阵仗,什么意思?
“白小姐,你现在不能出去!请跟我走”
“…什么意思?跟你去哪里?我还得去上课”她想走,可被一群人挡着,只能绕,可一绕弯,他们又挡上来,一绕又挡…
“…你们…”
“白小姐,请跟我走!”领头的保镖,朝其他保镖撇了下头。
只见两个粗壮的保镖朝自己走来“…你,你们要干嘛?”
白可卿被两人腾空架起。
“…你们要带我去哪?放我下来,知不知道这样的姿势很不雅?下来我自己会走”
众保镖:“……”领头的示意放下。
白可卿脚刚落地,转身一钻,就从刚刚架她的两个保镖中间穿了过去。
“……”
但是后面还有两个呢,可不是捞个正着,活生生背着身就给架走。
“…你们你们这些冷面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臭男人,快放开我!”
“……”
“你们跟莫擎苍一样,臭面瘫绝情绝义,没心没肺狼心狗肺,混蛋!放开我!”白可卿越嚎越激动,扭着头就想往两边架着自己的保镖的手咬去,可够不着……
“……”
“混蛋,王八蛋,混蛋…变态,流氓,对,流氓,你们这些流氓,放开我!我要告诉莫擎苍,你们非礼我,非礼啊~~”
“……”众保镖泪牛满面,领头的想,还好自己没有亲自动手。
待他们将白可卿松开时,她已经被带到了一栋简易的房子里,她没来过。
领头的打开她面前的一扇小门“白小姐”他抬手示意她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地方啊!我不进去,我不进”说着她又扭身要走,却被谁给推了进去,门一关,乌黑一片。
白可卿站在门口处,顿了一秒,而后开嗓狂吼“哪个混蛋领头保镖推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外头几人
领头保镖已经后悔了,可他刚刚也只非常轻非常轻的拎了一下,没有推啊。
…
又是个雷电交加,寒风肆虐的夜晚,整个城市笼罩在冰雨狂暴中。
搅得莫氏家园不得安生。
白可卿被关进黑暗阴冷的小房间,没有灯火没有月光,看不见任何。
被强行推进门时,她借着走道上的灯光瞥见这个房间,陈设单调,老旧,没有任何饰物,唯有一个细窄的衣柜和一张无比寒酸的小木板床同着一只掉漆的小柜子并排靠在墙角。
她凭借刚刚一瞬间的记忆,摸着黑慢慢挪步,没动几步,脚就踢到了硬物,她猜应该到了,遂慢慢弯腰伸手,果真摸到一盏小台灯。
房间似乎许久未清理,灰尘污垢随着她的挪动正满屋飞窜,床上没有被枕,只铺着一层夏季的凉草席,上面也布满黑灰。白可卿从小柜子里拿出唯一一样东西,一床单薄的棉布,抖了抖,铺到床板上。
想想应该是许久没居住的佣人们的房间吧!
暗黄微弱的灯光映得整个屋子更显狭小,白可卿安静的坐在床板上,真象一个孤零悲伤的小女佣,独自无助的轻舔着心灵上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一切的一切都还那么正常。
她慢慢挪上床抱着双腿团缩在床头靠灯的位置。
无力的垂着头,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仿佛就在昨天,自己还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临近年关,梅姨亲自到米其林来接她到莫家过年。
本已打算好回自己家陪父母的计划也作罢,想着反正这么近,白天可以来回跑很方便,也就答应了。
有天,她捏着手中的牛奶杯往他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莫擎苍,以前你家过年都是咋过的呀?是要请亲戚朋友过来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