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报室内,王一鹏当众给费伦下了死命令,一周内破案。虽然看似有些不近人情,但费伦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会后,费伦带着手下回到了办公室。
“强子,昨天带回来那个成仁怎么样了?”
仇兆强道:“给了他些水和面包,还关在羁押室。”
“他就没什么反应?”
“他脑子有点问题,能有什么反应?”仇兆强愕道,“而且他家里人至今没有出现,我想他应该是一个流浪汉。”
对于仇兆强的这点判断,费伦并不否认,道:“你就不觉得他用钝刀切肉有点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施毅然也有点愕然,插话进来问道,“昨晚费sir你不是已经看过那把钝刀了吗?说应该不是凶器。再说了,这成仁是个流浪汉,能找到什么好刀?”
费伦闻言,洒然笑了,道:“毅然,你这话说到重点了,如果这成仁真是一个流浪汉,他为什么用这么差的钝刀?垃圾堆里那种有点小问题的好刀并不是翻不到,为什么用钝刀?”
这话说得众人一愣,是啊,那种因为有点小瑕疵被人扔掉的物件不少,比如皮鞋、衣服,甚至是切菜切肉的刀,可为什么成仁偏偏要用一把钝刀呢?
“sir,这个成仁有智障,他会不会不懂选刀?”莫婉宁道。
费伦哂道:“智障不是白痴,昨天我就试过了,随便扔了几张面额不等的钱在地上,成仁竟然知道从面值大的钱开始捡,依次下来,最后才捡起了最小额的十块钱。你们说,他连钱都会分,会不会白痴到用钝刀切肉,切了一次不顺手还一直切一直切,把一块肉的大半都切成了肉丁还不知道另找一把趁手的刀的?”
“听sir你这么一说,这个成仁倒的确很可疑。”仇兆强恍然道,“难怪你明知他是智障,还要带他回警局,告他非法处理尸体。”
“不管多可疑都好,问题是根据费sir的说法,昨晚发现的肉丁跟碎腿的刀切面完全不一样。”莫婉宁有些想不通道,“就这个结论,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成仁不是凶手,将来打官司的时候,光凭这一点就对他很有利。”
“那可不一定!”费伦摇手指道,“刀切面跟人用刀的手型、力度和习惯有关系,假如成仁是个人格分裂者,那他未必就切不出另一种刀切面。”
“人格分裂?这不大可能吧?”三人均愣了愣。
“我只能说存在即合理,一切皆有可能!”费伦并不想多作解释,“强子,你带人去查查成仁的底,我到法医科那边去看一下。”
法医科。
费伦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吴蕴博:“hello,doctor吴,昨天那两副断腿有结果了吗?”
“嗨,费sir!”吴蕴博笑着给了费伦一个否定的答案,“哪这么快,况且这个case现在被曾医师接手了。”
“那曾医师今天上班没有?”
“就在殓房里面,正忙着呢!”吴蕴博道。
“那我进去找她。”说着,费伦到了殓房门口,正撞见曾曼的助手出来。
冲助手略点点头,费伦进了殓房,穿过两道门,看到正在尸检台旁忙着解剖的曾曼,正想说话,就听曾曼开口道:“珍妮,四号!”
费伦淡笑了笑,也不说话,戴上塑胶手套,移步过去,从盘子里拿了四号手术刀给她。
曾曼也没注意身后的人,随手接过手术刀,继续自己的解剖工作。
“珍妮,九号!”
费伦又把九号手术刀奉上,依旧保持缄默。
这时,曾曼的助手珍妮从外边回来,惊诧道:“费sir,你在干嘛?”
曾曼被这话吓了一跳,霍然转身,果然看见了似笑非笑的费伦,正手执九号刀冲着她:“你、你干嘛?”
“你不是说要九号吗?喏!”说着,费伦手指翻转间已将刀柄那头递到了曾曼手边。
曾曼接过刀,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声?”
费伦耸肩道:“解剖需要安静,这不是常识么?”
曾曼无言以对,没好气道:“那你来这儿干嘛?”
“自然是催报告喽!”费伦道,“弄好了么?”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曾曼就来气,完全没有了刚才解剖时的冷静,相当愤慨道:“虽然法医科不负责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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