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炼药室里格局分明,在一边的架子上整齐的堆满了骇人的骸骨,有一名黑衣人正将一具血淋淋的人骨摆上,他们仿佛是以此为乐般的炫耀着战果,而另一边挂着各种炼药的器具。一排排罐子散发着黑暗的味道,时不时有蜈蚣或者毒蛇露出脑袋,完全不用想象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潮湿粘稠的地面令人作呕,而另一边传来那阵阵战战兢兢的抽泣哽咽声。
困兽的铁笼里,两名男童瑟缩在一起,他们身着白色里衣,干净的面庞与这地狱一般的巢穴格格不入,只有那惊恐的眼神才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们置身其中。
“救……救我……”铁架之上,一名女童奄奄一息的捆绑在上面,她低垂着头看不清楚痛楚的表情,而她手脚上那些牢牢栓着的铁链让云姝不由得眉头一蹙。纤细的手腕上遍布着刺目的血痕,不知道在这年幼的躯体上划了多少刀,血似乎流干了,无法再落下一滴半点,干涸的血液浸透了她的衣衫,紫黑色的血块粘结着她的肌肤。
另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去,毫不怜惜的扯开了女童手脚上的铁链,竟是将她拖往那堆骸骨的方向。
“住手,她还活着!”
然而云姝一开口,那名黑衣人竟是冲着她露出了嘲弄的眼神,而后手中出现了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快速的朝着女童的脖颈一划,只听一声闷哼,那无辜的脑袋便耷拉了下来。“现在不就死了。”
“你……”云姝袖中的手紧紧的握起,她认出了这名黑衣人的声音,就是方才马车外对自己抱着敌意的那名女子,好像是叫血鸢。
面对云姝的愤怒,血鸢却是冷笑了下,将手中的女童交给了另一个人,便径直走向困兽笼。
“不,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两名男童惊恐的往后退着,夹在角落里挥舞着手臂挣扎着那双伸过来的死神之手。云姝正要上前,却被黑袍男子拦住了去路。“公孙小姐,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点开始吧?这血就是要取新鲜的,老夫已经答应过公孙小姐不再抓捕孩童,那么剩下的这些血就十分珍贵了。”
他的眼中放着阴毒的光亮,分明是在威胁云姝若她再插手这些事情,那么自己就要言而无信去抓更多的孩童回来。
云姝深吸了口气,努力将目光从那两名男童身上挪回来。
血鸢好像故意要激怒她似的,粗鲁的将男童绑在了铁架之上,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划破了他的手臂,男童立刻惨叫一声,哭得无比凄凉痛苦。
“血鸢,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要吵到我们的贵客。”长老斥责了一声,随后笑着对云姝伸出了手,“公孙小姐,药方呢?”
“姝儿相信长老的诚意,这药方就带在身上,以便我等随时改进。”云姝回以一笑,可是眼中却是没有太多的温度。她亲眼看见了如此残忍的画面,实在难以平复自己的情绪,必须赶紧救下这些无辜的孩子。
那女子径直走到了炼药炉旁,云穆的目光落在上面诡异的纹路,“这是十八玄鼎?”
“哦?还真是有眼力。不知这位是何许高人?”长老捋着自己的胡须,别有深意的看着眼前面容俊朗的男子。
云穆并不打算理会他,而是走到云姝身边,“这里有十八味药引,三十六味主药,七十二味辅药。”他的手指落在桌前满满的黑色铁罐上,不出所料里面装的都是要放入炼药炉里的各类药材。
云姝也听过十八玄鼎的名字,只是书上记载,见过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像这样的顶级炼药炉,只有用来炼制世间少有的神药才用得上,当然若是落入伍家人手里,就是用来炼制至毒的蛊药了。
“救我……救……”铁架之上的男童垂死挣扎,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从手腕上一点一点的流失。
“住嘴!”血鸢恶狠狠的喝道,竟是伸出手去捏住了男童的脸颊,随手拿起一只铁钳生生的将他的舌头拔了出来,鲜血溅到了云姝的背上。
“唔唔——”男童痛苦的挣扎着,可是只能发出令人难受的咽呜声。
云姝的手颤抖着慢慢握起,身后响起了血鸢那毫无诚意的道歉声,“不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衣裙,实在是抱歉了。下一次,血鸢会小心一点的。”她随后笑了下,随手将那条舌头往地上一丢。
还有下一次?!
“姝儿,忍耐!”云穆知道云姝已经在隐忍的边缘,他更是明白,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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