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没有时间在这地方好好休息了,弄不好那小子待会又过来了,到时候我可没东西再来威胁他。所以我稍微缓了一口气就跑到玄韭那里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啥也没多说,直接找没人的小路跑,到了街上立刻叫了辆出租车。
我不敢去附近的医院,就让司机带我们到远一点的地方。司机开了二十多分钟,把我们送到了四环外的一家医院。
玄韭一个劲说自己不要紧,但他脑袋明明都破了,从右耳朵眼里都有血在往外淌,两只眼睛都已经肿地不像样了,这必须得去医院。
到了医院急诊,我帮忙交了费,进行治疗。在大夫帮着检查的时候,我也在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报警。我不是本地的,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在北京出现,那几个小地痞流氓总不可能追到东北去找我麻烦,但玄韭是本地人,万一我把事情再闹大了,最后有麻烦的还是他。所以最终我还是没有把报警电话打出去。
玄韭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大夫的意思是让玄韭住院,但玄韭坚决不肯,在把受伤的地方包扎好之后,他就坚决要离开。
我劝阻不了,就只能跟他一起出了医院。
到了外面,玄韭眯缝着肿胀的熊猫眼冲我咧嘴笑了笑,然后歪头示意我到旁边的凉亭那里坐坐。
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干脆就跟着他一起到了凉亭那里。
坐下之后,玄韭咧着嘴哈哈哈地乐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乐些什么。
笑了好一会他才道:“你这个人还真爱逞能,明明腿都吓哆嗦了,还要来管这个闲事。其实就让他们揍一顿就完了,他们也打不死我,大不了去医院躺两天。现在就麻烦了,我以后都不能去那算卦了。”
“所以我就压根不该管你呗?让你被那帮小子踹死?”我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
“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你能过来帮忙,我以后你当时就走了呢。”玄韭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了包烟,并朝着递了过来。
我没接,冲他摆手说:“我有鼻炎,不抽烟。”
“哦,那我也不抽了。”玄韭笑着把烟又放了起来,然后继续看着我道:“你打算怎么办?那个黑子的事你还打算接着管管?”
“不知道,感觉够呛吧。我一个来北京旅游的,谁也不认识,最多就是报警,但是又怕给你惹麻烦。”我说。
“我的麻烦已经惹出来了,以后我肯定不能再去那边了。不过你就算报警也没用,警察抓不到人,就算抓到了也查不到那个黑子头上,就算真查到了又能怎么样?顶多就出点医药费。这事完了,没准我会被收拾得更惨,犯不上。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没想到,我真的是一点都没想到,你还挺仗义的。”
“别提仗义这个词了,这就是在埋汰我呢!”我惭愧地说道:“要是真仗义,当时在街口的时候我就该站出来了,我是犹豫了老半天,各种思想斗争,最后才跑过去的。我要是早点有这觉悟,估计你也不用挨揍了。”
“过程不重要,结果是仗义的,那你就是仗义了。不过,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混了四十年的过来人,我还是得劝你一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别一个人往上冲了,你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运气这么好,要是你没把他们震住,闹不好他们揍你比揍我还狠呢。”玄韭道。
“具体情况再说吧,我估计我应该也不会总这么倒霉,遇到这种事吧。”我道。
“说得也是,人不可能总是倒霉的。而且,这个世界上也没那么多坏人,总的来说还是好人比较多。”说完,玄韭也从凉亭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又活动了一下肩膀,“好了,我也缓过气来了,回家了,你有地方住吗?”
“我打算在附近找个酒店。”
“哦,那我也不请你去我家了,我那条件肯定没酒店好,怪寒酸的。这钱你拿着吧,算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说着,玄韭掏出几百块钱往我这塞。
我连忙阻止道:“不用不用,住酒店的钱我还是有的,这钱你拿着吧,为了这钱你还挨了顿揍呢,总不能白挨打不拿钱吧?反正你刚刚治病的钱也是那个小胡子出的,我没搭什么。”
“那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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