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屁!
庞昱简直要哭了:“开什么玩笑,如果小李探花的爱徒叶开,自由自在,魅力十足的江湖浪子,居然驻守边疆,浴血沙场,说不定哪一天会脑袋一热,决定精忠报国,然后战死了,还要说一句此生无憾,那简直是……苍天无眼,怎么不劈下一道响雷来劈了方若华这死妮子,她把好好的江湖传奇故事给篡改成这样,她亏心不亏心!让我以后可……”可怎么去读那些有趣的武侠小说!
叶开哑然,可忧郁痛苦一扫而空,连身体都变得轻松了些。
“小侯爷,公主说您是开心果,让人忘忧,果然是没有说错。”
这位小侯爷给人带来的,永远只有欢乐,
傅红雪停了停,慢慢地走到大树下,弯腰将翠浓抱起来,这世上,他最爱的女人是翠浓,这也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叶开也沉默,马空群是个很可怕的人,他把自己的女儿翠浓送往烟花之地,让她变成自己的眼线,这哪是人能做得出来?
翠浓中了剧毒,马空群下的毒手,本来是打算杀死傅红雪,没想到翠浓替他挡去一劫。
叶开叹了一声,两步追上去,拿出一瓶药丸往翠浓嘴里塞了一颗,又回头看庞昱。
“侯爷,我的救死令用完了。”
庞昱登时汗流浃背,哭笑不得:“……好吧。”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他师父,和方若华一样,都是脸皮很厚的人物。
摇了摇头,叹了两声,他便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金属圆筒,只有巴掌大小,非常精致,做工也特别精细,上面是镂空雕刻,雕刻的是一幅别致的舆图,握在手里感觉很好,一看简直像极为珍贵的艺术品。
庞昱用力把圆筒向地上一掷,圆筒立时喷出一道气流,飞上高空爆开,五颜六色的烟花朵朵盛放,出现三个金红色的十字。
“可千万别告诉你们那位公主,我偷了她几份救死令来装那啥!”
半刻钟之后。
傅红雪蹙眉,隐约听到一阵整齐划一,特别清脆的马蹄声,叶开松了口气:“来了,不慢。”
庞昱失笑:“算你们幸运,也就是最近你们那位公主把注意力转移到这附近来,北境上三天一大冲突,一天一小冲突的,救急队也跟着过来,否则就是有救死令,恐怕也得耽误个一天半天,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直直冲入丁家,下来两个人,提着药箱冲到眼前。
叶开松了口气:“大夫给她看看,中了剧毒。”
傅红雪紧紧盯着这二人,只见他们身穿白色长袍,戴着面巾,手里巨大的药箱往地上一放,竟自己扩展开来,里面有各种药瓶和他不认识的小工具。
其中一人检查过后,拿出一个透明的,带着针的玻璃管,刺入翠浓的胳膊,里面浅黄色的液体也注入她的体内,傅红雪握紧了刀鞘,差一点出声阻止。
但是随着液体流入翠浓体内,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青紫色的皮肤虽然还没恢复,呻吟声到是停了,傅红雪也不禁心下一松。
庞昱扫了一眼却道:“不成了,这还是最初级的解毒剂,不回你们镇西,让叶青士那厮亲自出手,恐怕这小丫头非死不可。”
两个大夫也摇头:“我们两个在镇西进修不足半年,在治外伤一道上到是入了门,此等剧毒,恐怕至少也要进修三年以上的中级医师才解得了。”
其中一个大夫回家拿了一个大牌子,挂在马车上,黑底红字,是个大大的红十字。
小心安顿好病人,抬头道:“走!”
一路上快马加鞭,所过之处,一片坦途。
路上两次遇见押送辎重的军队,都特意给他们让了路,还遇见几次商队,给他们补充给养,更换马匹,驿站上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一切。
傅红雪都不禁侧目。
叶开莞尔:“以前只在西北有这些便利,最近两年在北疆,人们看到我西北红十字,那也是人人愿意给几分方便。”
庞昱也道:“你们那位公主经营了快三十年了,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她可真是白在世上走这一遭。”
的确一路畅通无阻,别管路上遇到的是朝廷显贵,还是地方豪强,甚至是那些强横不大讲理的绿林强盗,都退避三舍,只会给方便,不给麻烦。
叶开莞尔:“好神奇。”
“神奇什么,一来给公主的面子,二来他们也能享受到这等便利,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罢了。”
终于,镇西城到了。
这是傅红雪第一次到镇西城。
进了镇西城,叶开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不再是面露微笑,神态温和,对衣食住行都不讲究的那个江湖浪子,未进城之前,他便换上玄色束腰长袍,外披紫金色斗篷,脸戴一凶恶狰狞的鬼面面具。
不光如此,腰身挺直,坐姿端正,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腿上。
庞昱看了一眼就咕哝:“辣眼睛!你说说你们这帮小孩子跟方若华学什么学,她是女儿身,长得又那么寻常,上战场气势不足,镇不住敌人的气焰,这才每每在衣着打扮上不是华贵,就是别出心裁……你们凑什么热闹!”
叶开不理他。
很快就有几个大夫赶过来,接了病人去西北的中心医学院。医学院占地达百亩,一排十几栋三层的楼房,建筑简约,并不显奢华。
虽然面积大,但是有一点拥挤,人来人往的一大堆,耳边还传来各种口音。
傅红雪看着同样穿着打扮的大夫护送翠浓进入一栋小楼里略显空旷的房间,不多时,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大夫就慢吞吞地走过来。
叶开一看大喜,连忙迎上前:“还好您老人家在呢,我朋友的情况怎么样?”
“放心,我给她用了解毒剂,为了调养身体,再给她开上几副药,先吃吃看。”
叶开微笑:“叶青士老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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