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了,“三郎还是记挂我的,知道我的喜好,懂得给他的老父亲买酒了,慕婳的确在贡院帮了三郎许多,三郎是该好好……”
噗嗤,魏王妃嘲弄般嗤笑,魏王也想起赢澈在贡院的遭遇,也许没有慕婳的话,三郎不至于逼得自己那么紧。
赢澈固然因为惊圣而扬名立万,给考生修缮考棚棚顶,弄出公厕的安乐郡主同样得到不少学子的感激,名声亦是更加响亮。
魏王暗暗庆幸三郎这次没有被慕婳完全压下风头去。
“母亲,儿子陪您回屋。”
赢淄对魏王妃殷勤备至,“儿子寻了几道母亲爱吃的菜色,早就吩咐厨房准备了,儿子陪母亲用膳可好?”
魏王妃轻轻摇头道:“你的孝心我领了,在贡院你也没少受苦,还是早些歇息,养精蓄锐等待殿试,状元归了赢澈,你若是能写出好文章,名列一甲,争争榜眼探花,也是一段佳话,本王妃估摸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考题应该在对外上头,你在这上面多下点功夫,毕竟朝廷上如何对待瓦剌圣女还没个公论,皇上许是会向你们问策。”
“孩儿多谢母亲提醒,不过对瓦剌诸部,孩儿还是……还是觉得当以安抚为主,瓦剌圣女遇袭到底是帝国的过失,给她点封赏并不为过,孩儿听说瓦剌圣女已是迷途知返,非常仰慕帝国,打算在帝国常住下来。”
赢淄侃侃而谈,所说得也是朝廷上主流的意见,任谁都看得出皇上好似对瓦剌圣女有所偏爱,“锦衣卫慕云也是个没用的,捉到上师头上,结果却证明上师魏焱并非真凶,瓦剌圣女清醒后便深明大义说,幕后凶手不是帝国的人。”
“王爷,王爷。”
门房的管事小跑过来,捧着烫手的礼单,站在门口轻声回道:“瓦剌圣女听说三少爷写出惊圣的文章,特意送了重礼过来,圣女说……她想同三少爷以文会友。”
赢淄压下几分嫉妒,说道:“三弟俊秀无比,自是招女孩子喜欢,若是能同瓦剌剩女结下善缘,让帝国的影响力贯穿草原诸部,倒也似一桩好事。”
“混账话!”
魏王重重呵斥,“本王只听过有和亲的公主,就没听说过中原男子有为安抚蛮夷而娶番婆的,三郎未来的媳妇是慕婳,瓦剌圣女就是给三郎做妾,本王还怕她身子不干净,玷污了三郎!”
“什么以文会友?这等勾引男人的手段太过卑劣,把礼单和礼物统统给本王扔出去!以后谁再提起瓦剌圣女如何如何,就给本王滚出王府!”
赢淄:“……”耷拉下脑袋,沮丧极了。
魏王妃眸子一亮,闪过几分欣喜,“今日王爷说了许多的话,就属这句中听!这些年的富贵不曾完全磨灭王爷的志气,王爷还记得当日练剑时,先帝交代过话么?”
“皇兄也说过,不纳贡,不和亲!”
魏王郑重其事道:“只可惜朝廷上的人都忘了皇兄这句话,把皇兄当做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