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百仁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建成:“你小子好手段,想着要将本都督炼成傀儡,真是好大胆子,日后你我必有报应。”
李建成闻言面带苦笑:“大都督技高一筹,小人不但没有算计成,反而叫大都督得了逆天机缘,炼化神祗法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哦,照你这么说,若有人被追杀,跳下悬崖后得了机缘,还要感谢追杀之人不成?”张百仁一双眼睛瞪着李建成,然后打量李建成周身:“听闻李公子盗取了玄冥权杖,不知可否给本都督开开眼,本都督对玄冥权杖可是好奇的很。”
听了张百仁的话,李建成脸上笑容顿时一滞,瞧着四面八方齐刷刷盯过来的眼睛,嘴角露出苦笑:“都督日后会有机会见到的。”
“哦?”张百仁‘哦’了一声,却没有多说,只是一双眼睛扫过场中,然后自袖子里掏出一颗夜明珠,递给了一边收取礼物的门房,大步迈出向李家内院走去。
这颗夜明珠还是空空儿从李家盗取的,送还给李家也不心疼。
“大都督张百仁到!”李建成呼喝一声,场中众人纷纷过来见礼。
瞧着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除了朝中大臣,便是关陇门阀之人。
李渊这老狐狸陪坐在主位,与众人饮酒作乐。
张百仁与李渊见过礼,坐在李渊身边,这一桌子除了裴仁基外,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
裴仁基是杨广心腹,李渊成亲自然要来走一遭。
“大都督,闻名不如见面,小人敬你一杯!”有人端着酒杯,讨好的道了一声。
伸手不打笑脸人,张百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喜得那人连连行礼。
一群人觥筹交错,忽然只听有人道:“我以前曾听闻大都督张百仁与李秀宁订过亲,柴家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与大都督抢女人?”
此言一出,场中气氛诡异的安静下来,推杯换盏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众人仿佛中了定身术般,默然无语。
李渊面色铁青的循着声音看去,却见一位儒家士子醉醺醺的趴在酒桌上不断嘀咕。
“没有修为,确实是醉了!”张百仁只一眼,便瞧出这士子的状态。
“要我说,就是大都督太仁慈,我若是大都督,干脆提剑将那柴家满门诛绝,倒也干净利落,看谁还敢与大都督为难,李家狗眼无人,不知泰山,这酒席老子不喝了……”那士子晃晃悠悠站起身,猛然将桌子掀翻,溅得场中众人身上汤汤水水,但众人却敢怒不敢言。
气氛压抑沉寂,叫人心中忍不住为之暗自胆颤心惊,李渊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瞧着面色平静的张百仁,眼睛里不断冒火。
“张百仁乃我儒家亚圣先师,岂容你李家狗眼看人低,与你等同坐,简直污了本公子的身份!”一边说着这士子摇摇晃晃向大门外走去。
李家家丁站在那里,脚像是生根了一般,不敢上前阻拦。
士子一边走一边呕吐,呕吐之物令人作呕,好好的酒宴弄得人满身污秽之气,周边宾客纷纷退避开,生怕被溅得一身。
“狂生无礼!”李渊面色阴沉,眼中杀机毕露。
“这小子倒有些意思,儒家士子天性自在,倒也是真性情!此人不畏权贵,正是我大隋需要的人才。若我大隋人人皆能如此,又岂会落得今日这般局面”张百仁话语不紧不慢,传遍了全场。
一边裴仁基笑着圆场:“大都督说的是,咱们继续喝酒!喝酒!”
“李大人不去看看那狂生,免得醉酒冻死在路上”张百仁看向李渊。
李渊一张脸发紫,摆摆手示意手下去追那书生。
“继续喝酒吧!对了,怎的不见李家二公子?”张百仁扫遍全场,却不见李世民的下落。
“世民去外面办事了,还没来得及回来”李渊搪塞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