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剑气冲霄而起,顺着裴昱的周身百窍迸射而出,刹那间裴昱衣衫千疮百孔,那二叔骇然倒退,远远的避开了裴昱目光。
太锋锐了!
这股剑气太锋锐了,就算是仅仅只有诛仙剑气的几分火候,但却也已经超凡脱俗,露出了其狰狞的一面。
“家主说了,此事随你的心意,李唐虽然强势,但咱们裴家也不是好惹的,好歹也是积累了数百年的大家族,也不是陛下想捏就能捏的!”二叔不紧不慢的道。
“哼!”裴昱手中书信化作齑粉,一双眼睛看向长安城方向,许久无语。
山风吹来
袁守城迈着细步登临山顶,来到了裴昱身边:“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见过先生!”裴昱对着袁守城行了一礼。
袁守城摆摆手,示意对方无须多礼:“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
“都督要我在山中参悟剑道,没有老师的命令,我岂敢随意下山?”裴昱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只要我活着、老师安然无恙,李世民总归是要看在老师的面子上,给我裴家一线生机。我若贸然下山,惹怒了老师,只怕日后裴家日子不好过。”
袁守城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看向那裴家二叔:“裴家的族老怎么说?”
那二叔闻言面色犹豫,讷讷不敢言语,裴昱剑眉一挑,整理了一番衣衫:“有什么话,二叔尽管开口就是,想来族中的那些耆老来之前必然有话叮嘱你。”
“果然,你自小就是人精,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二叔苦笑着道:“族长的意思是此事随你心愿,但那些宗老却希望你出一把力,或许能缓和了裴家与当今圣上的关系,叫当今圣上知晓我裴家的忠心。”
裴昱若能斩了反王李艺,解了李世民的心腹之患,裴家必然枯木逢春,在朝堂中获得新生。
身在家族,享受着家族的资源,就要为家族做出贡献。
只要裴昱肯出手,便可挽回裴家在李唐朝廷中的颓势,这对于裴家来说乃再好不过的事情,简直是举手之劳。
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唯一付出的人便是裴昱,不过仅仅只是出一把力罢了,又不是叫其付出什么代价,这种事情对于裴昱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至于说裴昱的安危,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裴昱师承张百仁,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折在里面,就不配成为张百仁的徒弟。
“家中宗老各有派系,都是为了私人利益,你不必理会!”裴家二叔道。
“先生觉得呢?”裴昱将目光看向了袁守城。
能被张百仁放在眼中,惩罚去扫墓,那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普天之下得罪张百仁的人要么依旧在活着,而且还活蹦乱跳的活得很好,要么已经成为了坟墓中死人,不会有第二种人。
正因为如此,才显得袁守城的特别,他是唯一一个被张百仁惩罚守墓的人。
听了裴昱的话,袁守城闻言沉默,过了许久才叹一口气:“玄冥、奢比尸、蚩尤、句芒,那可都是先天魔神,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就算大都督也奈何不得他们。你虽然得了大都督传承,但若说与这等强者争锋,未免有些太过于不够格。”
“哦?”裴昱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凝重:“我只问先生,在下该不该去。”
“先天神祗,乃是我人族大敌,人人得而诛之!”袁守城叹一口气:“更何况,他们要打开鬼门关,放出阴司之中的恶鬼。”
“我知道了!”裴昱抚摸着手中长剑,眼中剑意缭绕。
“你若去,必然十死无生,谁都救不下你,你绝非先天魔神的敌手”袁守城看着裴昱,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义之所向,不容推辞!我死了,自然还有后人顶上,总不能因为战胜不了而逃避责任!这不是避战做缩头乌龟的借口!”裴昱攥紧了手中宝剑,二话不说转身下山:“替我照顾好娘亲,我若死了……你就说我在涿郡闭关苦修。”
“你真的不在考虑考虑?”袁守城呼喝了一声。
裴昱消失了,回应袁守城的唯有山林间传来的回音。
“你其实不该开口的”那裴家二叔一双眼睛看着袁守城:“你纵然不开口,是他的责任他也绝不会逃避,这是我裴家的劫数,他必然会下山走一遭。”
“他和大都督不一样,大都督的剑无情无欲,灭绝众生。他的剑中有凡俗牵绊,而且……先天魔神出世为祸人间,他又岂能不管?这是他的剑道!义之所向,奋不顾身!这是我人族的大义,他若不去,他的剑道就崩了,日后永无寸进,只能成为一个废人”裴昱看向袁守城:“你贸然开口,大都督必会迁怒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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