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百仁是神性,但神性却不是张百仁。
世界演化何等复杂,其中牵扯到的诸般法则,已经超乎了张百仁算计,神性的手段,他发挥不出万一。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腰间玉带,对于法则的推演暂且止住,单凭人力想要推演出女娲娘娘成仙之后的道果,根本就不现实,唯有成为仙人之后,或许才能对女娲娘娘的法诀有所研究。
女娲娘娘留下此法诀传承,或许根本就不曾想世人领悟,只是留下一线机缘而已。
俗话说得好,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纵使仙人,也并非全知全能,尚且有高低之分,各有专长。想要领悟出女娲娘娘的道果也是异想天开,毕竟女娲娘娘穷尽毕生所学,尽数融汇为一炉,岂是别人想领悟就能领悟的?
亦或者换个比喻,比如说大家学习,数理化各有分支,许多人穷尽一生,纵使站在了世界顶端,却也不能兼顾,只能择一修行。
比如说你叫一个化学教授去研究数学,去和数学教授比数学,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纵使是你把数学教授研究的成果掰开、揉碎了去给化学教授,化学教授也未必能弄得懂。
事实就是这样,全世界教授、专家无数,但中国专家永远比不上美国专家,纵使将美国成品摆放在你面前,你也弄不出来!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就算摆放在你面前,你也看不懂啊!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就算是将女娲娘娘的造化法诀摆放在别的仙人面前,纵使能看懂,却也只是皮毛而已。
亦如教授,女娲娘娘的道果也是这般,这是女娲娘娘的毕生所学,岂是别人随意就能参悟的?
但张百仁不一样,他的起点比之众生高出了不知多少倍,就像开了挂获得外星文明支持一样,有了世界的推演,女娲娘娘的造物法诀对他来说虽然还很难,但解开却不过时间的问题罢了。
“难!难!难!难如登天!”圣姑豁然睁开眼,没有任何金光异象,反而是无尽疲惫,露出了一抹无奈:“一点都看不懂。”
不是所有人都有张百仁这般机缘,这般手段!
“看不懂?”张百仁闻言一愣,随即略做沉思,手中蝴蝶一动,化作了一只土狗,围绕着张百仁不断磨蹭。
圣姑看得呆呆出神,过了一会才道:“你做到的?”
“看懂了没有?”张百仁看着圣姑。
圣姑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百仁略做沉思,手腕忽然脱落,在地上一阵蠕动扭曲,竟然化作了两个张百仁,对着圣姑行了一礼。
“这?”圣姑面色骇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许久,才听圣姑道:“哪个是你?”
“都是我”其中一个张百仁本体道。
“不错,我即是他,他即是我!”另外一个张百仁笑了笑,然后其中一个张百仁化作风沙般散开,变作了精气神被另外一个张百仁吸收。
“分身无数,化身千万里,果然深不可测!大都督修为比之苍穹高,比之大海深,佩服!佩服!”圣姑连连夸赞。
张百仁摇摇头:“不值一哂,不过是此法诀的一些皮毛罢了!我且传你一些感悟,你日后好生慢慢研究!”
张百仁一指落在了圣姑眉心处:“只是这传承你却不能说出去,否则必然会有杀身之祸,没有人能护得住你!”
圣姑娇俏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怎么会传出去。”
祭拜了女娲娘娘,张百仁走出女娲娘娘的神庙,一双眼睛看着湛蓝天空,眸子深处时空倒映,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圣姑来到张百仁身后,为其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在想人族的未来”张百仁紧了紧披风:“还有那些魔神、人族老古董,以及惊瑞仙机。这些老古董怕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我不断施展法则之力,推迟仙机的降临,不知得罪了多少老古董!这些老家伙被我坏了仙缘,怕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你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七夕”圣姑低声道:“七夕娇生惯养,我虽然不曾踏入中土,但却也知晓中土的动静。七夕这些年被涿郡的那些家伙宠坏了!”
张百仁不语,过了一会才道:“总归是有解决的办法。”
转过身,看着圣姑白皙的面孔,张百仁慢慢解下大氅为圣姑披上,轻轻叹息一声:“山高路远,日后仙路在见,我希望成仙之路上,能够看到你的影子。”
话语落下,张百仁转身离去,留下圣姑双手紧紧攥住大氅,感受着大氅中的温度,眸子注视着张百仁离去的方向,许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