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话语里满是轻蔑,他虽然很看重李河鼓的文采,其年幼便已经养得一身浩然正气,能面对着自己的威压,有这般表现,已经是难得的青年翘楚。
他虽然起了爱才之心,但七夕是不可能出嫁的,还是趁早断了此人念想的好,也免得其自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都督莫欺少年穷,难道说当年都督初出涿郡,便已经威压天下富甲一方了吗?”李河鼓抬起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双目中满是倔强。
“呵呵,好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张百仁话语里满是嘲弄:“我若放出话去,朝廷不敢录取你的功名,门阀世家不敢取用你的才华,你的前程也不过是本都督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年轻人切莫自误!”
“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切莫自误!年轻人,你的前途无量,莫要因为一时任性,毁了自己的一辈子”张百仁把玩着玉盏,话语里满是警告的味道。
“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李大哥,我与李大哥乃两情相悦,此生非其不嫁,还望爹爹成全!”七夕自庭院外闯进来,挡在了李河鼓身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在七夕身后,晓雯与聂隐娘苦着脸追进来,眼睛中满是无奈。
“你怎么来了?这是爹与李公子之间的事情,你回去呆着!”张百仁瞧见七夕闯进来,顿时面色难看起来。
“七夕”李河鼓欢喜的看着七夕。
七夕倔强的盯着张百仁,眸子毫不退让,仿佛一只斗志昂扬的小鸡。
“你非要逼我吗?叫其知难而退乃最好的抉择!非要逼我下杀手吗?”张百仁话语淡漠,但却听得七夕周身汗毛瞬间炸裂,她知道张百仁说得出,便做得来。这些年接近她的男子,死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是你在逼我!李河鼓若死亡,我便也不活了,就此随他而去!”七夕手指发白的攥着袖子,声音里满是哀求:“爹!女儿这些年从未求过您什么,您就答应女儿这一回吧,好吗?女儿的终身大事,想要自己做主。”
“七夕!”陆雨变色,走上前来训斥一声:“听你爹的话,莫要胡闹!你爹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听你爹的话,准没错。”
张百仁一缕情丝寄托于七夕的身上,普天之下唯有寥寥数人知晓,一旦七夕动情,破了身子,等候张百仁的将是万劫不复之地。
一入天人,永无悔改!
七夕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倔强的看着张百仁。
张百仁默然,过了好一会,方才轻轻一叹:“李河鼓家无一屋,地无一拢,自己吃饭尚且需要别人接济,如何养活得了你?”
“女儿不怕苦!爹爹崛起与微末,争下来诺大家业,河鼓大哥为何不可?”七夕不服输。
“张百仁只有一个!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不可复制!”张百仁低垂下眼眉,脑海中飞快推演着对策,随即心中电光闪烁,便已经有了主意。
“女儿不管,爹你不给河鼓大哥一个机会,怎么会不知道他能否超越你?”七夕气鼓鼓的道。
张百仁将目光看向沉默的李河鼓,瞧着院子中众人,猛然一拍桌子:
“你们非要逼我吗?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叫人知晓……”
张百仁双目内怒火流转,指着李河鼓鼻尖喝骂道:“禽兽,七夕是你的亲妹妹,你莫非想要对你亲妹妹无礼吗?”
“什么?”
此言一出,惊的场中众人如遭晴天霹雳,俱都被震得五迷三道,双目中满是骇然。
“都督在说什么?”陆雨侧目看向晓雯。
晓雯挠了挠脑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似乎没有听清!”
“都督莫要开玩笑,这般推脱之语,若传出去只怕会沦为天下笑柄!”李河鼓定了定神,却是反驳张百仁的话。
“那个开玩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乃是本座法身转世投胎,在轮回中打磨法身,诞生下的子嗣;你与七夕虽不是血脉兄妹,但却也是真真正正同父异母的兄妹,我辈修行中人,血脉是其一,本源是其二。你二人本源相同,若是结合,必然天理不容,乃是违背常伦!”张百仁话语中满是凝重、悲痛:“孽缘!孽缘啊!”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李河鼓话语里满是不敢置信:“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
一边七夕摇摇欲坠,面色苍白的看着张百仁:“爹,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开玩笑?那个在和你开玩笑?”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李河鼓:“你出生在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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