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百仁打定主意,今日自己便舍出这具法身,非要搅得四海不得安宁,重创四海元气,为人族获取百年休养生息的机会。
但谁知人算不如天算,诛仙四剑吞噬了海族亿万生灵之后,竟然在关键时刻发生蜕变。
关键时刻掉链子,却也是海族运数所致,海族气运兴盛,命该如此!
冥冥中张百仁只觉得虚空中一股奇异力量反噬而至,刹那间降落其身,周身污垢衍生,头生白发、口生污秽,衣衫变得破烂。
“天人五衰!折了我八百年阳寿,现如今还有三十年不到的阳寿!”张百仁抬头望天,自己修为至阳神境界,按理说寿八百不成问题,今日造下这般大杀戮,此世怕是不得善终,临死前必有恶报登门,就连李唐皇朝的国运、李家血脉运数也会遭受影响。
“天数如此!果然天威莫测!”张百仁话语里满是感慨。
“李治,你逆天而行,造下如此大杀劫,怕是浩荡天道法规饶你不得!你若肯悔过,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龟丞相话语里满是嘲弄的味道。
张百仁闻言默然不语,一双眼睛扫过对面的龟丞相:“我敢继续屠戮海族部众,乃至于将四海屠戮殆尽,纵使天罚降临我也不惧分毫,可是你敢吗?你敢屠戮我人族千万部众吗?”张百仁双目内流露着浓浓的不屑之意,叫人看了忍不住为之心头火起。
尓敢吗?
敢吗?
老龟面色涨红,气急败坏的指着张百仁,却说不出话来。
“若非有所顾忌,今日老祖我便送你去见张百仁!”龟丞相怒喝。
张百仁冷然一笑,只是背负双手不语。
“你待要如何?且划出个道来吧!”龟丞相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有我在,你休想闯入禁地,惊扰龙祖安眠。”
“四海屡次犯我人族,今四海龙族既然战败,那便要付出代价!”张百仁话语铿锵,不容置疑道:“日后四海龙族臣服我李唐皇朝,成为我李唐皇朝下辖之地,本座便饶恕了尔等诸般罪过!不然,每隔十年,朕便施展诛仙阵图将你四海犁一遍,诛尽你四海有生力量!”
“你……”龟丞相指着张百仁,气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治,你未免太过于放肆!须知我四海比之神州广阔了不知多少倍,论国力、论资源、论人口,皆不可以道里计!你人族有何德何能,竟然也敢叫我四海臣服!”敖广自龟丞相背后钻出,怒视着张百仁。
“何德何能?”张百仁笑了笑:
“不臣服也可以,每隔十年时间,我必然屠戮海族亿万众生,将你海族后辈、高真栋梁尽数斩杀殆尽,到要看你海族承不承受得住”张百仁冷然一笑。
此言一出,东海诸位强者俱都是豁然变色,龟丞相拦住了欲要说话的敖广与敖钦,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李治:
“陛下不是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朕会拿这等事情开玩笑?”张百仁扫了老龟一眼,周身诛仙阵图气机流转,似乎要将天地万物冻彻。
“好!好!好!此事老龟做主,我四海应下了,不日便上表请服!”龟丞相慢慢闭上眼睛。
“丞相!”
敖广与敖钦俱都是齐齐一阵惊呼。
“不必说了!”龟丞相拦住两位龙王的话。
“三日后,朕要看到龙族的上表”张百仁扫了两位龙王一眼,然后脚步迈出消失在天际。
“丞相,为什么要答应他?咱们既然出了诛仙剑阵,与其做过一场未必没有机会!”敖广话语里满是不敢置信。
“一切以龙族大计要紧!烛龙与祖龙二位老祖复活在即,却是不宜再生事端!若张百仁没有出手降服烛龙天魂,我等自然要挣扎一番,绝不会叫张百仁好过;但现在张百仁既然降服了烛龙天魂,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单凭你我三人,怕拦不住诛仙剑阵的力量!”老龟摇摇头:“只待两位祖龙复活,合我三人之力,破开诛仙大阵倒也不是没有希望!”龟丞相摇了摇头,转身潜入东海:“且先容忍他几年!日后新账旧账一道清算,管叫其死无葬身之地。”
“赢了?”房玄龄站在海岸边缘,一双眼睛瞧着偃旗息鼓的海族大军,眼中露出一抹惊叹。
“诛仙剑阵不愧是诛仙剑阵,竟然单凭大阵逼得龙族退兵,若这大阵在大都督手中亲自展开,威能更是不知强盛几许!”张衡话语里满是惊叹。
“李唐皇朝……大都督为何选定李唐皇朝,而不是自己亲手建立的涿郡?有此大阵,足以使得涿郡屹立不倒威临天下,为何偏偏是李唐皇朝?”尹轨抚摸着下巴,站在海岸边缘不语。
不管怎么说,海族算是平了,对于人族来说乃是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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