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荷包丢了……。”
明澜看着她,道,“丢一个荷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荷包,她当然不心疼了,可问题是,“荷包里还有四千多两银票啊!”
好不容易从长房手里拿来的,就买了支玉簪,其他的全都丢了。
先前急着躲避,荷包肯定是什么时候掉了没发现。
不说碧珠肉疼了,明澜也心疼,但这事不怪碧珠,她故作轻松道,“丢了就丢了吧,回头我想办法挣回来就是了。”
碧珠哭道,“那可是四千多两,哪那么容易挣回来。”
她就不应该全带在身上,逛个街而已,一千两银子都顶天了,现在全都丢了,她几辈子都赔不了了。
明澜现在疲惫的很,只能安慰自己钱来的容易,丢了不心疼。
回了流霜苑,她趴小榻上不想动。
而她之前躲避的小院里,三个小厮坐在石凳子上,看着石桌子上放着的荷包,一脸古怪。
“别看爷一脸深沉,生人勿进的模样,连洗澡都不用我们伺候,没想到私下里竟然有这等怪癖,用女儿家用的荷包装银票,还是带香味儿的……。”
小厮恶寒阵阵。
不怪他们胡思乱猜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明澜来过,在这小院住了半年了,就没见来过客。
荷包里几千两的银票,又是在门口处角落里丢的,除了自家主子,没人有这么多钱。
怪癖啊。
好可怕的怪癖!
明澜心疼了会儿,就把荷包丢了的事抛诸脑后了,可碧珠还放不下,觉得可能丢在了马车里,还特地去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才死心。
碧珠回来时,明澜已经沐浴完,重新梳妆了,她打了帘子进来,道,“姑娘,义安侯府来人了。”
明澜脸阴阴的,倒也没诧异,她慌说茂哥儿送回义安侯府了,小厮回府一问就知道她撒谎了,肯定会找来的,就算不能把茂哥儿带回去,肯定要问一声,这才显的看重。
但这样的看重,和先前周表姑娘作贱茂哥儿一比,明澜就觉得心底火烧火燎的,觉得先前那些巴掌都扇轻了,应该打的她爹娘都认不出来她才好。
明澜喝茶平复怒气,然后才望着碧珠道,“义安侯府来人怎么说的?”
碧珠忙道,“来的是义安侯府的大管家,问茂哥儿可在伯府,小厮告诉他在,管家就要把茂哥儿带回去,赵妈妈让他回去告诉义安侯夫人,以后茂哥儿就待伯府了,管家脸色一变,说他要是不把茂哥儿带回去,就去府衙报案,说有人偷他们家少爷!”
果然是不要脸,“然后呢?”
“然后老爷就出去了,告诉管家,要报案就赶紧去,再多说一句,就让李管家将人打出这条街,”想到义安侯府的管家狼狈而逃,碧珠就觉得痛快。
明澜冷笑一声,然后起身去幽兰苑。
屋内,沐氏正吩咐赵妈妈找人牙子帮茂哥儿找奶娘,看明澜进来,便道,“先前我也没细问,被义安侯府小厮追,没伤着哪儿吧?”
明澜摇头,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问道,“茂哥儿呢?”
她挨着沐氏坐下,沐氏眼眶红着道,“茂哥儿方才吃了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