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太子忽然背转过身子,又返回了东陵皇的卧寝。
东陵皇看到太子去而复回,以为太子想通了。
“你七弟已经没有资本与你相争,你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倒不如等他收拾完烬国来犯的兵将。”
太子眼睛在房间里扫视着,口中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是,我想通了。”
目光扫到金制的烛台时,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二话不说,快步走到烛台边,一把抄起烛台。
“你要做什么!”东陵皇呵斥道。
“我做什么?你马上不就知道了。”
太子一边回答,一边扑到床上,丝毫不给东陵皇呼喊的机会,把烛台尾部砸到了东陵皇的头上。
厚重的烛台一下子就把东陵皇打晕过去,头上露出血迹,流出些许鲜血。
“你还敢威胁我,皇位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跟七弟早就该下去见阎王了。”
看到血迹,太子整个人都癫狂了起来,眼睛炽热。
手起烛台落,烛台又再东陵皇头上一下一下敲击了起来,下手越来越狠,力气越来越大。
直到砸的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人该有的样子,太子把烛台随手一扔,大笑道:“我看你们谁还能拦我,教训我!”
东陵皇算计利用了千城胤近二十年,用来给太子铺路,他到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太子手里。
而且是被烛台硬生生敲击而死,自诩英明的东陵皇终究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凄惨下场。
太子做完这一切,拉开门,走了出来,御医和宫女太监看到太子身上未干的血迹,以及溅在太子脸上的鲜血。
稍微一想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不禁吓得两腿瘫软。
太子掏出手布,擦了下脸,对跟着自己来的,守候在门口的几个侍从道:“把这些宫女太监御医都杀了,一个活口别留。”
东陵皇驾崩的消息,立马传了开。
而太子,也奉诏成为新皇。
寻常的继位,都会在皇帝驾崩后的一个月内择日举行登基大典。
但太子迫不及待的立马举行了登基,宣读了诏书。
成功继位的太子,第一件事便是在朝堂之上,让苏云鹤指认祁王谋反。
“苏将军,宫中地龙被杀的事可有了眉目?先皇病情忽然加重以致身亡,这肯定跟地龙被杀脱不了干系。”太子千城秀一句话就把弑父一事推到了地龙被杀上。
苏云鹤赶紧上前一步道:“禀皇上,宫中地龙被杀一案已被查清,是祁王身边的贴身侍卫郭岩所做。”
“哦?祁王是看先皇灭其党羽,心生不甘,所以偷偷派贴身侍卫来斩了地龙,意图谋反!”
一个耿直的朝官,站出来道:“皇上,这个郭岩不一定是受祁王指使,就算是祁王指使,此时边疆告急,若因为此事召回祁王导致前线战败,得不偿失啊!”
千城秀摸了摸自己的龙袍,看了眼那个胆敢替千城胤说话的朝臣,大声道:“敢替谋反的贼子说话,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