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柒在原地等着,百无聊赖下,便找欧阳一聊天,顺便试探试探这个活药库的深浅。
“欧阳前辈,那个李兴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寻常人的嘴唇还没李兴的三分之一厚,看着便不正常。
欧阳一盘腿坐在一块石头上,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他唇里有浊气,扎几针就好了,想必是小时候亲到过什么邪物罢了。”
虽然欧阳一并未近距离观察过李兴,但言语之间极为自信。
苏柒柒正要继续开口询问,欧阳一忽然打断道:“小姑娘,你跟南宫御什么关系?”
苏柒柒一愣,不知道欧阳一为何突然询问这个。
“离他远点吧,他活不了几年,你一个年轻姑娘,难不成以后再改嫁?”
欧阳一见多识广,公子御手背上的印记被欧阳一瞧见,立马就知道公子御命不久矣。
苏柒柒讪然一笑:“不瞒前辈,他还有不足三年可活,这个我是知道的。”
欧阳一点点头:“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他一直瞒着你,那小子鬼灵的很,我祖传的药书都被他小时候就给赢去了。”
“这个他也告诉我了,所以他对你很敬重,一直视你为师父。”
欧阳一嘿嘿笑道:“算那小子还有点良心,不过寻常女人要是遇到这种命不久矣的,躲都躲不及,你怎么还一直跟他在一块?”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欧阳前辈,这次找你是有事要你帮忙。”
“老头我认赌服输,别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这三年里姑娘你指东,我欧阳一铁定不向西。”
苏柒柒想了想道:“陵河里还有修罗蛇的残毒,有没有法子解干净?”
欧阳一皱着眉头喃喃道:“修罗蛇毒啊,解是能解,不过得要钱呐,得买非常多的瓜子金和仙茅花,使劲淬炼出精华,扔河水里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什么啊,这两样都贵的很,还不如把这些钱给老夫,让老夫赌个痛快。”欧阳一提到赌字,立马就心痒难耐。
钱能解决的问题,公子御处理起来都不是问题,苏柒柒便不再担心陵河的事了。
李兴的众多手下,干等着也是无聊,寻了碗和筛子,三三两两聚一起赌了起来。
欧阳一眼一绿,立马扑了过去,混进众匪里玩了起来。
约莫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太阳都渐渐落了下来,红光斜斜映射着远处的荒漠颇为壮丽。
忽然一阵马蹄声传来,李兴和公子御骑着马回来了赌城。
李兴一下马,匪众就围了上去:“大哥,你们怎么比的,谁赢了?”
李兴无精打采道:“约定比试,村里姑娘觉得谁更好看,就在他手指上系一根红绳。”
匪众瞅了瞅李兴的手,一根红绳儿也没有。
然后匪众望向公子御,两个手,十个手指头,满是红绳,一圈挨着一圈,密密麻麻。
这对比简直太过明显,输的是体无完肤。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李兴完全接受不了,整个人蔫的像跟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