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聂挥墨眸中浮现怒意,眼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下。
“二,世上可走之路很多,除却要你帮忙,还有交易可谈,更还有......威胁。”
最后二字,被她故意咬字加重,语声却又极轻。
“三,”夏昭衣看向门口,“若是不想听,你现在便可以走了。不过我有言在先,找你坐下商量,是给你们面子,待我自己出手处理此事,那你的人便丢大了。”
门外这时传来马车声,稍一停稳,辛顺便自马上下来。
上台阶时瞧见屋中情况,他忙加快脚步,边走边抬手揖礼:“阿梨姑娘!”
洪掌柜和丁氏大惊,看着他朝少女走去。
这番恭敬模样,便是对聂挥墨都没有过。
“阿梨姑娘!”辛顺近了忙道,“你可是有何事?”
“奉才先生。”聂挥墨冷冷地一字一顿道。
辛顺一愣,朝他看去。
触及他的眸光,辛顺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看来不太妙。
“我觉得阿梨姑娘该收敛一点,”聂挥墨看向夏昭衣,“听你意思,依然有事想我帮忙,既然如此,你的语气便不该处处往激怒我而去。”
“或者在我看来,你的怒或不怒,我都不屑一顾?”
聂挥墨气得想掐断她的脖子。
夏昭衣有恃无恐的眉梢微扬,颇是挑衅。
这张吃饭用的八仙桌,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辛顺在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将军,有什么,我们慢慢说......”
“无话可说。”聂挥墨起身,转身离开。
白氏心底一慌,看向夏昭衣。
夏昭衣收回视线,端起茶盏。
“将军!”辛顺忙上前挡在他跟前,“将军先勿走!”
“阿梨姑娘!”辛顺又看向夏昭衣,“您若有什么,您尽管开口!”
“我本要她说的,是他直言不帮,我便不想说了。”夏昭衣说道。
聂挥墨霍的回身:“你是在以退为进?”
“你是在自以为是?”
“呵,”聂挥墨笑了,“你大费周章将我引到此处,若当真将我气走,你岂不心血白费?”
“大费周章?我进来就坐这了,什么旁事都未做过,怎就大费周章了?”
一旁的丁氏气都不敢出了。
“阿梨姑娘......”辛顺轻声说道。
夏昭衣继续喝茶,不想说话了。
“凌扬!”聂挥墨大声叫道。
外面的近卫上前:“是。”
“速调三百人马,携弓弩而来,将这泰安酒楼内外包围!”
近卫微顿,朝夏昭衣看去一眼,领命:“是!”
洪竹明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将军!莫要啊!这家酒楼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再加个十倍吧,”夏昭衣慢悠悠喝茶,淡淡道,“没个三千人马,拿什么抓我。”
“阿梨姑娘。”白氏也快哭了。
聂挥墨怒目看着这个少女。
他只是想要她服个软而已,结果二人真的没办法聊下去,针尖对麦芒,彼此夹枪带棒的语气,只会将这场谈话以客栈被砸个稀烂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