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
“那个倚秋,今天又换了个大夫,而且好好的本说要喝药,又给倒了。”
“换了个大夫又怎的?”
“会不会……治好啊?”载春声音变轻,“应该,不会吧?”
曹育看了她一眼,目光里面不掩烦躁和厌恶,转身进去屋子。
房门被“啪”一声关上,载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曹育将小袋子放在一个烛台旁,袋子里面热气腾腾,虽说混在一起,但并没有奇怪的味,反而更香。
“这宁安楼真他娘的阔气,”曹育看着来气,“赵老婆子发家致富的钱,都是咱们龙虎帮的银两!”
卞元丰回头看了那些食物一眼,冷冷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书,边道:“那个倚秋,应该治不好了吧。”
“绝对治不好,死定了。”
“嗯。”卞元丰应了声,没再说话。
“少爷,吃点东西吧,会饿。”
卞元丰没吱声,待看完这一页,翻过去后,他冷冷道:“天天吃别人的剩饭。”
曹育皱眉,听着一阵心酸:“少爷,咱们现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没事,用不了多久,那宁安楼就是咱们的了。”
“嗯。”卞元丰应了一声。
桌上的食物渐渐冷掉,曹育都不见卞元丰有半点想要吃的意思。
他看了看桌上的小袋子,再抬头看向卞元丰的背影,安静一阵,曹育说道:“少爷,要不,我去街上买点。”
“去吧。”卞元丰这次回答得很快。
曹育一声轻叹,去到衣柜前,将随身的包袱拿出。
若银两真的足够,现在哪里用躲在这里,还吃人剩饭。
这些年车马劳顿,到处都是钱,虽然杀人抢劫可以解决不少钱的问题,但总不能一路杀过来,该花钱的地方,还是要花。
包袱里面的银两非常散碎,数目有限,曹育拿完之后,将包袱放回去,听得卞元丰说道:“拿颗珍珠去当。”
曹育皱眉:“可是少爷,所剩不多了。”
“只是当掉,又不是卖了,”卞元丰淡淡道,又翻了页书,“宁安楼到时都是我们的,还怕取不回这珠子?”
曹育沉了口气,点点头:“也是。”
他在包袱最里层掏出一个小荷囊,里面的珠子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原本是一串,这些年给他们卖得,只剩五颗了。
这珠子,还是当初卞元丰回去龙虎帮时,自卞夫人身上取下的遗物之一。
那时山上满地都是尸体,曹育陪卞元丰一起挖土,亲手埋葬的卞夫人和卞元雪。
曹育还记得卞元丰那时哭得多崩溃,本想将这些遗物留作念想,未想,这几年却解决了他们大量的温饱。
将余下东西放回衣柜,曹育说道:“少爷,我先去当了,很快回来。”
“去吧。”卞元丰说道。
离开前,曹育把载春叫出来,把这袋吃的还给她。
载春诚惶诚恐,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不行。
曹育多一句话都懒得说,直接走了。
载春回屋后扶起地上的桌子,将这袋吃的放桌上,对谷乙道:“便宜你了,你起来吃吧。”
“臭娘们!烂表子!”谷乙骂着,却立马爬起,饕餮出笼般,一顿饱餐。
载春坐在旁边看着他吃东西,她自己没半点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