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啊?”戴豫问。
“郎君哪里人氏,看着不像本地人呀?”石白锦望着沈冽。
“你来处理。”沈冽对戴豫说道,牵绳欲上马。
“哎,郎君!”石白锦上前以身体挡着,几乎快要挨近沈冽,“西北连年战乱,许久不闻外面的新鲜事,我想听郎君说一说嘛!公子你不会吝啬吧?”
“让开。”沈冽沉声道。
“姑娘自重!”戴豫叫道。
“不解风情?”石白锦眨巴明亮亮的美眸,更近一步,语声娇媚,“公子好生端着,便不要装模作样了,你可是个血气正盛的男人呢。”
话虽如此,但看其人模样,的确不是好下手的主,既然如此……
石白锦的手朝沈冽腰间探去。
就在要摘下他腰上所悬玉佩时,沈冽抬手一记手刀,石白锦眼前一黑,跌在了地上。
“报官。”沈冽对戴豫说道,翻身上马,扬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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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日八战,收拢残兵?”
钱显民捏着填满肉末的烧饼,愣愣说道。
“是,敌人来势汹汹,肃河县紧急求援!”风尘仆仆的报信兵跪在地上说道。
“三日前来报,不是说才千人兵马吗?”钱显民身旁的一名副官起身叫道。
“是,是千人来着……”
“肃河县守军三万,你给我说,打不过这一千人?!”
信兵低头,不语。
众人朝钱显民看去。
钱显民今日兴起,想吃肉夹馍,御膳厨做了数盆,钱显民特令手下邀众人前来。
报信兵没到时,他们晒晒太阳,聊聊军政,何其美哉。
现在,手中的肉夹馍不香了。
“会不会,是半年前攻打无曲的那支兵马?”一人说道,“他们又来了?”
不提无曲还好,一提无曲,众人面色惊恐。
无曲一战,钱显民痛失数万守城战将,还有一位虽然好色贪图享乐,但治城有方的刺史。
攻打无曲的那伙兵马,悄无声息冒出,势如猛虎。
钱显民接到消息,立即调度人手去反攻,打了半个多月,又损失几万兵卒,硬是给打了回来。
无曲不可丢失,那些城墙都是他夺城后兴建的,绝不可白白落于旁人之手。
如果又是他们,不敢想象。
钱显民嘴巴抿唇一条线,忽然扬手,将手中肉夹馍砸在地上。
“主上莫气,”封客卿站出来,“对方只有千人而已,很好对付的!”
“对,立即增派人手,一气灭尽!”
“报!!”又一名传令兵在这时奔来,跪下大叫,“主上,出大事了!”
众人忙望去。
传令兵喘一口气,抬头叫道:“肃河县凌晨丑时失守!敌军夺城!”
“这么快!”
“不是才来求援,这下便撑不住了!?”
“主上……”众人看向钱显民。
“砰!”
一整张案几被钱显民踹翻,满盛的肉夹馍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