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
谣言越传越广,不到申时,整个衡香陷入混乱。
这些外来者不乏各方势力的达官显贵,有人处变不惊,有人已起焦虑。
还有诸多来宁安楼想要做生意的商贾,这会都在客栈里急得来回跺脚。
城外谣言亦四起。
衡香一经封城,只进不出,城外周边的村乡甚至比城内更先知道。
许多早早进城想看赴世论学热闹的人,这会儿密密麻麻,堵在衡香守兵所设得关卡。
关卡内外全是人,随着天色渐黑,不知是谁带得头,好多人跪了下去。
关卡内一跪,关卡外也跟着跪。
铺天盖地,全是请求官老爷放开关卡的声音。
一批又一批才赶来衡香的文士见此情况,到处问人,不甘就此离去,人群堵得越来越庞大。
反倒是周围乡里的茶肆酒楼和客栈,由于远道赶路来的人这个点了都着急进城,鲜少有逗留者,所以平日这会儿他们早早打烊,但今日仍旧明灯高悬,座无虚席。
戴豫和卫东佑找了好几家茶肆,才终于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
来上茶的伙计非常忙碌,对他们的问话表现得颇为不耐,好在隔壁桌的几个男人不吝言辞,其中一个直接将板凳拉来,同他们说道起城内一早发生的事。
戴豫傻眼:“这般热闹。”
“可不,凭谁也想不到仇三明这么快便倒台,也没人料到,有人竟然敢对赵宁动手呢!”
“那这赴世论学,黄了?”卫东佑道。
“这咱可不知道,不是进不去城嘛,谁也不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是啊,昨日还好好的,今日真是说翻天就翻天。”
“对,还以为衡香是个宝地,谁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五湖四海来了这么多文人侠客,咱衡香的脸,真是让赵慧恩给丢尽咯!”
“嘘!祸从口出,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戴豫跟卫东佑只好笑。
卫东佑说道:“不打紧,咱们萍水相逢,也不知你们叫什么,是吧。”
“这些当官的真是胡来,真是胡来。”男子摇头晃脑说着,将板凳给搬了回去。
戴豫跟卫东佑又坐了阵,见没有什么可再打听的,放下茶钱离开。
夏兴明病发突然,夏昭衣只带了少数人走,整个夏家军全部交由沈冽,现在包括沈冽的晏军,全军上下都在衡香东南二十里外的孤山。
戴豫跟卫东佑回去时,沈冽还未回来,同夏俊男和简军去了北边的云田山官道。
戴豫先将衡香的事情跟留下的老将夏川说,夏川又怒又忧:“岂有此理,太不讲道理了,那二小姐那位好友眼下可是平安?”
“不知。”戴豫说道。
城外城内声势浩大,他想要混入进去都难,不过杜轩在城内的话,应该会保赵大娘子安好吧。
说话间,听到下面传来声音,恰是去云田山官道的人回来了。
夏川将军忙起身:“走。”
带着戴豫和卫东佑还有左右副将去到出山坡,却只见简军和其手下,并未看到沈冽以及夏俊男。
“沈将军呢?”夏川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