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慧恩的轿子在半路被拦下。
廉风书院方向跑来的衙卫上气不接下气,急匆匆禀报廉风书院发生的事,赵慧恩大惊失色,一改轿中气定神闲,快步扯开轿帘冲出:“什么兵马?夏家军是什么军?”
“定国公府,是定国公府的夏家军!”衙卫说道。
“这, 世上还有定国公府?哪家的定国公,”赵慧恩懵懵道,“是宋致易吗?他封了谁当定国公?还是云伯中?还是应金良?还是田大姚?”
他话音才落下,一个快跑断腿了的士兵远远便大呼小叫,高喊着大人,气喘吁吁跑来。
跑近后,士兵一下跌在地上,顾不上爬起, 赶忙先禀报东城外关卡的乱况。
听完他的话, 赵慧恩也快跌地上去了。
轿夫和小吏赶忙扶他,他周身重量压在轿杠上,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
“大人,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得快些决定。”小吏苍白着脸道。
“对对,你言之有理!”赵慧恩咽一口唾沫,眼珠子一转悠,立时道,“先回府!”
“等等,”小吏忽然心生一计,“大人,如此大轿抬回府,那岂不让所有人都知道您回府了, 我看”
他趴在赵慧恩耳边,嘀咕嘀咕。
赵慧恩连忙点头:“好好, 就依你说的, 快!”
赵慧恩立即转身回去轿子。
轿帘遮上, 轿夫们归位抬轿, 队伍掉转方向,抄近路离开。
当廉风书院方向响起山呼海啸的对夏家军的盛迎,同一时间准备离开的,还有赵琙。
手下们在身后整理行囊,赵琙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边回想当年京城礼部之事。
那些声音遥遥传来,他抬头望去,嘴中嘟囔:“夏将军?什么名堂,这般装。”
此次随赵琙一并从郑北而来,这些时日在外为赵琙殚精竭虑的原郑国公府管家赵来说道:“赵慧恩好大喜功,他麾下小将定也如此,装便装吧。”
“可笑啊,可叹,”赵琙低下头,重新把玩手中折扇,百无聊赖道,“我一个风流倜傥, 玉树临风,才貌倾了半座帝京的郑国公府世子,如今在衡香,小小商贾给我脸看,地方恶霸囚我数日,一个小从事爬上去的所谓刺史,还在城外设关卡,令我不得自由。”
“世子爷,这还不是因为变天了嘛。”赵来说道。
“我估摸整个衡香,除却你们之外,就丁跃进一个人把我当个世子看了。”
他提到丁跃进,赵来轻叹摇头,继续收拾东西。
“哎,你不好奇么,”赵琙朝他看去,“已经死了的礼部掌固,享祭司郎中,典制司郎中,他居然还活着。”
“好奇也没办法呀,”赵来停下手中动作,看向他,“世子,他之假死,又于衡香出现,此事必然牵涉深远,恐还与林家灭门有关。而当年朝廷气数未竭,能在天子脚下灭了礼部尚书满门,这势力该多可怕。眼下我们落脚衡香,对于衡香而言,不过远在千里之外的郑北而已。您瞧,一个才上任没多久的赵刺史,就敢不将天下四方贵胄放于眼中,更不提在前朝就敢动朝廷二三品大官的人。我们在衡香势单力薄,拿什么去斗呢。”
“噗,”赵琙乐了,“我说赵来,我就提一句,你回我一大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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