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自己的剑抛去她跟前。
楚筝拾起,非常爱惜地抚摸着剑刃,感受着指尖下一寸寸滑过的冰凉触感。
“我是剑客,可惜,这不是我的剑。”
说完,她忽然横举在脖子前,用力一抹。
利刃入肉数寸,鲜血喷涌而出,楚筝用尽最后力气闭眼,倒在了赵慧恩的不远处。
季盛过去拾起剑,擦拭干净后送回剑鞘。
夏昭衣长久注视着楚筝,回过身去,看向身后的高墙。
“我以为会急着要走,”赵琙说道,“阿梨,不走吗。”
夏昭衣淡淡道:“这洞中所有铸造痕迹皆出自一人之手,最多不超过两人,你认为凭两个人,能挖出一个天塌地陷的机关吗。”
那么喜欢刑具的风清昂,却连一道像样的铁门或石门都没有为他的心爱屋室打造,足可见他人手和精力有限。
这时,上面簌簌掉落下来一些石块。
季盛忙上前护在赵琙前面,低低道:“阿梨姑娘,此地到底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出来了。”夏昭衣说道,目光看着上面。
一块白色碎骨从上面掉了下来,轻飘飘的,快落地时越来越快,砰得一声,铮鸣碎在地上。
沈冽带着夏昭衣后退,夏昭衣这才发现,不管是在哪一个方向,沈冽一直都站在她跟前。
又一块碎骨掉了出来。
随着外面的石层剥离,越来越多的枯骨零落,沙沙碎响,最后竟成下雨一般,哗啦啦淌落,跌在地上如瓷器般清脆碎开。
不过这场“雨”没有下多久,只是一方长宽不到两丈的暗格。
尘烟漫来,掀起一场“骨雾”,赵琙抬手挥了几下,说道:“这是什么?那风清昂的恶作剧?”
夏昭衣抬眸望着上面的暗格,距离有些远,且暗格藏在暗处,但可以确认,没有东西了。
或许,真的是恶作剧?
可从风清昂的文字、作图,包括他在这下面溶洞中所留下的所有痕迹可看,他是一个很认真很严肃的人。
这样的人,会做这样一个恶作剧吗?
眼看她陷入沉思,赵琙说道:“阿梨,可要去找这厮发狂的原因?”
夏昭衣朝他赵琙所指得赵慧恩看去。
那么多下狼牙铁链,赵慧恩的面皮都被勾了出来,这样的死法,着实惨。
沉默一阵,夏昭衣道:“赵琙,你这么不喜欢别人说夏昭衣的坏话吗?”
“你这是什么话?”赵琙皱眉反问。
“人话。”夏昭衣朝他看去。
赵琙怒道:“夏昭衣是你姐,她的名字被这等腌臜之人唾骂,口口声声说要杀死她,你竟不生气?!”
“我确定我姐姐跟你并不认识。”
“阿梨,”赵琙上前一步,沉目看着她,目光暗藏汹涌怒意,“如果她未死,我就是你的姐夫。”
夏昭衣面淡无波道:“我也确定,即便她未死,她也不会跟你成亲。”
“她会的,”赵琙声音冰冷,“她一定会,除了我,没有谁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黑暗沉沉的尘烟,让赵琙的眉眼有几分不真切。
他浑身被溅得都是血,脸上也沾了三点,在他白皙俊秀的面颊上显得分外妖娆。
秀挺的剑眉拧作一团,暗含凌厉,这样的愤怒生气,不再像之前每一次的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