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眼前这位比起来,自己的脸皮算厚吗?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出关了没有?知晓了自己的去向派人来了没有……
洛言心道:“林大人,我的那些侍卫呢?林大人为什么不问问他们的去向?他们都是皇上的御前侍卫,林大人总不会认为全都跟我串通一气了吧?”
林知州“嗤”的冷笑:“众侍卫们自然是无辜的,他们不得不陪着你进了石洞村,不是与村民们一起都死干净了吗?洛宫女,你是糊涂了吧?”
大胡子不耐烦起来,“嘭”的一掌击在茶几上,低喝道:“大人何必同这贱婢多废话?她要是不肯认罪,大刑伺候便是!老子倒要看看是这娘们的骨头硬,还是大牢里那些刑具硬!哼!”
大公子和大小姐可是都叮嘱过,这贱婢狡猾的很,只要该要的东西,别跟她啰嗦。
大公子、大小姐还等着要这份东西送到刑部打东澜皇帝的脸呢!谁耐烦在这磨磨唧唧?
什么侍卫不侍卫,别说死的差不多了,那没死的两三漏网之鱼别说有没有命回到京城,纵然回去了又如何?
只要有了这贱人的供词,这贱人再畏罪自裁,死无对证,谁能奈何?
洛言心忍不住“哟!”了一声满眼都是讥诮,瞟了大胡子一眼挑眉道:“这阳州城什么时候有个太上知州了,了不得,真了不得!不知这位太上知州官任何职、何人所派呀?”
“贱人!你敢挑拨离间!”大胡子大怒,抓起手边茶碗狠狠朝洛言心头上砸去喝斥。
洛言心一惊偏头躲避,茶杯砸在她脖子上,一阵剧痛。泼了半边身子的茶水和茶叶渣子,雪白的肌肤立刻通红了一片。
幸亏这茶水并不滚烫,不然只怕当场就要脱下一层皮来。
林知州到底一方霸主颐指气使惯了的,明知道洛言心之前那话是挑拨,心里依然下意识的对大胡子生出些许不满。
然而此刻看了这一幕,林知州那点儿不满早已吓得抛到爪哇国去了,哪里还敢有半分骨气?
“你敢泼我?”洛言心却是大怒,怒视那大胡子咬牙切齿:“你算什么东西!”
她转头向林知州道:“叫他出去,我即刻画押,你们要什么我给你们写什么!。否则,哼,你们想用刑,悉听尊便。”
大胡子恼羞成怒:“岂有此理!你——”
“你主子算计来算计去不就是想要我亲手画押这么一份东西嘛,你不肯出去是什么意思?故意阻挠我画押?”洛言心一挑眉,冷笑得不怀好意。
“你——休得胡言!”大胡子更气结,恶狠狠瞪着洛言心却说不出话来。
他不得不有所顾忌,因为在场的并非个个都是他的心腹,若有什么话传到大公子大小姐耳中,他也落不着好。
“那你还不滚?等着过年呀!”洛言心眼皮一翻,一脸的没好气与无赖。
“啊!贱人!”大胡子怒不可遏,冷笑道:“你这贱人最狡猾不过,你能老实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