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祁沉默不语。
别人不知,东澜祁却是明明白白告诉过谢太后,他喜欢洛言心。
而洛言心在阳州的遭遇,彼此心知肚明就是药王谷的人下的黑手。
东澜祁这是在报复。
“这事儿啊,不该闹得这么大啊,皇上!”谢太后叹道:“这原本不过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家闹脾气闹着玩儿,万容是那么个脾气,你那位洛言心,哀家瞧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二人一样的争强好胜、一样的谁也不肯让谁。可无论她们怎么争、怎么斗,那都是个人之间的小事,再有矛盾也有限。皇上,你这报复,却是有些过了。”
“你把整个药王谷全都卷了进来,皇上,药王谷的人,只怕不会善了啊。如今药王谷在咱们东澜医馆药铺无数,若真惹怒了他们,皇上你自己想吧,究竟值得不值得!”
东澜祁心里冷笑,心道他们在东澜何止医馆药铺无数?还掌控着东澜将近四分之一的药材生意,呵呵,也不怕把自个给撑死!
“母后似乎说漏了一些事,”东澜祁不紧不慢道:“在阳州,药王谷的人可不单单为难了言心。孜孜部落的大小姐,母后觉得那是个怕事的人吗?怎么?药王谷是觉得朕这个软柿子好捏?所以一股脑儿的全算在朕头上来找朕算账了?”
谢太后变色:“皇上——”
“他们想怎么算,朕奉陪!”东澜祁冷笑:“朕如果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护不住,这个皇帝当得也太无趣了些。阳州一行,药王谷出动近两百人,且赔上了朕数百子民,母后,你真认为这还是小姑娘之间不合的小纠纷、小打闹?认为朕应该吞下这口气当什么都没发生?若不是侥幸遇到千落落、不是心儿还有几分聪明、后来又碰巧遇上天师,她还能回得来吗?”
谢太后皱眉,道:“那千落落哀家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若皇上不掺合,他们孜孜部落只怕在京城里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如何做得下这等事?万容素来是那个性子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她并不知你喜欢洛言心,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她心里那口气出不来,定要寻洛言心的晦气,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东澜祁眸光一寒,冷冷道:“她真以为她是哪一国的公主吗?即便是一国公主,到了朕的地盘上也得给朕乖乖的低头做人!朕乾清宫的一切,只有朕能做主,她算个什么东西?别说一个宫女,便是一条狗、一只鸟,也轮不到她如何!朕凭什么要宽容她?哼,这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再有下次,朕照样饶不了她药王谷!”
“皇上,你太冲动了!”谢太后气得浑身哆嗦,“皇上,与药王谷结怨,这很不明智!这一次,只怕药王谷不会善了,皇上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东澜祁不语,半响叹道:“母后方才不是说了吗?这不过是小姑娘家之间的怄气争斗罢了,何必当真?朕这就传旨,命徐沧海亲自将殷万容接进宫陪母后小住,这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