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澜不屑嗤笑,淡淡道:“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天战兄对这位孜孜部落的大小姐根本没意思。偏偏这位大小姐跟中了邪一样死缠烂打,只要看见他便缠上去。好在她勉强还算有两分分寸,没有追到西苍皇宫,不然天战兄恐怕就要有家不能回了!”
东澜祁听得好笑,有些幸灾乐祸道:“朕看千小姐也不错,与天战身份也相配,天战为何不索性接纳了她,倒也是……”
倒也是一股助力!这话东澜祁却没说出来。
破澜道:“孜孜部落的大小姐,天下间几个男人消受的了?况且,又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被追到如此地步?皇上等着吧,这件事很快就会在东澜京城传开,成为一大热闹笑话。”
洛言心忍不住看了破澜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不禁心里暗叹,落落那个傻丫头!心下不自觉的,对苍天战生出几分反感来。
喜欢或者不喜欢,这不是一句话便能了结的事情吗?他有什么好逃的?他要是不接受、不愿意,落落还能强上了他——呃,她只是下意识这么想想而已,没有别的意思,真的没有!
“千小姐既然落荒而逃,显然并不想在心儿面前说这事,可她怎么又会跟心儿说起去过贫民区呢?”东澜祁忽然转头问洛言心。
洛言心冲他笑笑,心下不禁有几分佩服他的敏锐,当下便将千落落无意中发现的药王谷的龌蹉事给说了出来。
东澜祁的表情很精彩,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破澜只是愣了愣,便连连冷笑,神色鄙夷。
东澜祁是天之骄子,虽然从小被谢氏一党这座大山压在头顶上,挑衅了他身为天子的威严与权威,令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非常不爽。
可是,在衣食起居用度上,却从来没有人敢委屈了他。
天子该有的排场,他仍然拥有。
像他这样生长在富贵锦绣之中、金尊玉贵的上位者,对于银钱用度,还真没上过心。
听到药王谷为了几两银子干出如此没品没脸皮的事情来,很刷东澜祁的三观和下限。
破澜与他不同,在江湖中厮混了这么多年,鸡鸣狗盗、人心龌蹉,他什么没见过?
药王谷这种小人行径,虽然有点让人感到吃惊意外,但也没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这下子可就热闹了啊!”破澜哈哈笑道:“皇上,我再派人查一查,说不定还能查出些更加有趣的事情来!药王谷这个脸面,可真丢大了啊!”
说着他又看了洛言心一眼,意味不明一笑:“皇上总说你一向来运气不错,果然很不错。”
东澜祁闻言揽着洛言心笑道:“心儿是朕的福星,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哪里,我也很能惹祸呢,皇上可别怪!”洛言心笑嘻嘻道。
东澜祁笑道:“自然不怪,朕哪里舍得?”
破澜冷眼瞅着,觉得有点牙酸,起身道:“你们聊,我去安排安排。”
不等东澜祁说什么,身形一闪已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