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訇然坍塌!然而过了没多久,一只鲜血淋淋的手突然伸出来,五指大张青筋贲现的像是要在空中抓着什么。
随即一片废墟里,露出了手臂下那张早已经看不出长相的血淋淋的脸。
正是被所有人都遗忘了的罂粟。
她血滴子一样的眼珠木然而僵直的盯着慕城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阿城,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会不要我……”
她似乎是想要爬起来,但是她的手按在地上起了几回势,却是无力。反而令那头上的鲜血流的更急。
她最终放弃了爬起来,反正废墟下的身体早已经没了知觉。就算是爬出来,又有什么用?慕城仍然会离她而去,仍然会抱着另一个女人却对她横眉冷对。
这一刻,罂粟,不,应该说是薛离。她突然就明悟了过来,对于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哪怕她千方百计的想要靠近他,可最终,她却连他一抹怜悯的目光也盼不到。她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假的薛离,至少她代替她活过了那段慕城对她有着内疚的日子。至少在慕城心里,也曾有过‘薛离。’
而她,罂粟,他从来就不曾放在眼里。
当第一缕朝阳升起来的时候,罂粟机械似的抬了抬头,仰望着那并不刺目的光线,突地一笑。
那笑容里,有苦有涩,有悲有喜。但更多的,是一抹释然与轻松。
她眼底的光芒渐渐散去,最后停在那双美丽的双眸里的,是对这个世界的留恋与看透一切的洒脱。
她的眼睑无意识的阖上,隔绝了这个世界的光,一如从此之后,与这个世界再无关系的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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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慕城坐在病床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安小小,心里却突然一阵轻颤!
他微微失神,陡然脑海里想起了罂粟。只是下一刻,那模糊不清的声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脑海。
他个手抚摸着安小小苍白的脸,神情温柔,眸光如水:“你怎么还不醒过来?”
叩叩!
突然而然的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于影手臂上吊着绷带脖子上打着石膏走了进来,整个形象就跟木乃伊一样。只是一双眼还是那是灵动,静的时候可以冷的像冰,动的时候又像个神经病。
她被苏覃打的挺惨,此时拖着不怎么方便的腿来到床沿,看着安小小,叹了声:“看来她这次治愈力耗费的很严重,连白发都长出这么多了。”
正如于影所说,安小小的两鬓,些许头发已经变得银白,一头黑发隐隐有点褪色,看起来显出了一些老态。
慕城摸了摸那白发,轻笑道:“没关系,只要她还能好好活着就行。”
听着他这么洒脱的话,于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我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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